第71章(1/2)
第 71 章
【你不是说你们是一夜情?】
季岘的质问她没兴趣回,直接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见车停在原地久久不曾走,她看过去:“怎么了,不走吗?”
陈裕景似乎等得就是这句话,微微偏头,温和地注视她:“安全带。”
她后知后觉,一丝慌乱在脸上浮现。
不该,实在不该。
今日真是时常走心,注意力不在线,怎么现在连安全带这种东西也忘了系。
“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有关系。”他镇定答。
可安全带也像是与她作对,她侧身拉拉扯扯了半天,都没把带子拿出来。
像弹簧拉扯,越拉越回缩。
逢夕宁急了,皱着小脸,下意识开口求助道:“陈裕景,怎么办,我”
话还没说完,一只青筋脉络微鼓的手径直伸了过来。
“别急,慢慢来。”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越身过来帮她调整。
也是这姿势,让他离自己胸口很近,近到为了不阻挡他帮自己调整,逢夕宁只好把双手微微贴住自己肩膀举起。
凌冽的熟悉气息让人一下子被安抚下来。
他低头认真帮她扣卡扣。
从逢夕宁的角度看下去,男人的鼻梁还是如以前那般高挺,薄唇还是如以前那般红润,那是身体健康,气色极好的表现。
她垂眸打量,突然打趣来了句:“你剪头发了吗?还是新伯帮你剪的对不对。”
陈裕景手上的动作一顿。
“嗯。”他轻轻答。
才长出来的短茬,不过才两周。
新伯是他惯用的发型师,手艺精湛,嘴又极严,情商也高,跟着二十出头的陈裕景到如今三十出头。
她弯弯眼睛,急着找话题去缓解自己现在的如坐针毡:“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觉得我以前帮你剪的,跟现在的效果差不多。”说这话,本意是调侃,可没想,陈裕景却认真思考了起来。
“嗒”地一声,安全带系好。
陈裕景没急着坐直回身。
反而顺着这个姿势,擡头对上她的眼睛。
两人的距离即暧昧又近在咫尺。
他说:“忘了。”你太久没帮我剪,我已经忘了。
逢夕宁被他这句忘了给回得不知所措。
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不知如何收场,手举得太累,想放下。结果他又刚好收回自己身子。
不经意间,掌心触碰到他新长出来的头发,传来微微刺痒。
两人都同时一顿。
男人的头,不能碰。
男人的头发,也不能随意剪。
她两样都动过。
拿人家当实验,本着对异性的好奇,她曾经抱着人手臂,让人坐在浴室板凳上,新奇的无与伦比:“拜托,快坐下。陈裕景,你最好了。让我剪剪好不好。我想试试。”
她要什么他都给。
唯独这个迟疑。
明日白天还要参加会议,也要同外商交流,晚上还要去同私交友人郑重见面。
再好的容貌底子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男人注重形象,暗自苦恼,怎么才不能委婉拒绝的同时不让她失望而归。
剪刀在头上动土,她剪得不亦乐乎。
陈裕景还能说什么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子也就过去了。
“这里短点?好像不是,我觉得后面要这样剪才好。”她从来没这么热烈地围着他转过。
高兴了就上来贴贴,不高兴了自己去玩自己的,像只慵懒的小猫。有他无他,归功于她当下的心情。
能被她随性的性子给簇拥,他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头发待剪的样子,即高兴又无奈。
等到结束,效果他只能说无功有过,却还是在她期盼的眼神下,违心说了句‘嗯,很好’。
“真好还是假好?你别为了哄我故意这样说的?”
“真好。”
“那我下次还帮你剪?”
“......嗯。”
半夜趁她熟熟睡去,敲开新伯的门,方钟离在外等候。
也是那次,新伯顶着一张老脸,戴着老花镜,一愁莫展,手里拿着工具,看着这跟狗啃的发型没什么两样的头发,迟迟不知如何下手。
新伯摇头苦笑:“即要修正,又要看不出来修的痕迹,陈生,你这次是真的难为已经一大把年纪的新伯我了啊。”
他微微抱歉,想着家里熟睡的那个,嘴角也淡淡噙笑:“麻烦你了,新伯。”
逢夕宁收回在窗外捕风的手,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星光映在车窗上,缀成点点浪漫。
到了餐厅,布局高雅,光影错落,色调温暖。
早早就有人在门口等着。
不是服务生,反而是经理。
“陈生,逢小姐,里边请,欢迎两位!”
经理躬身引路。
餐厅花团锦簇,座位早就满当,然而为了给客人营造放松的餐饮空间,桌数其实也不多。
她脱下大衣,陈裕景绅士帮她拿下,一并递给等候的服务生。
经理礼貌客气:“这是我们的菜单,还请二位过目。”
坐下的这桌,位子极好,视野也极佳。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打电话过来订的时候没有位置,然而一报名字,电话那端的人连连说:“有,有的,逢小姐,您放心,您随时来,我们都有固定的位置给到您。”
她冲着陈裕景笑:“今晚你随便点,点你想吃的就行。”
陈裕景看着手中的菜单:“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
她心情突然没由来的好。
这是她一笔一笔挣来的钱。
不是逢家给的,也不是刷得他的卡。
是她熬了日日夜夜,奔波换来的财富。
她心中底气大增,又有些莫名的满足。
陈裕景依言,问:“要点酒吗?”
逢夕宁笑脸吟吟:“要。当然要啊。”是她请客,她就不能吝啬。
今夜就算要上最贵的菜,最好的酒,她也能付得起,潇洒地把卡一刷,再累都值了。
陈裕景合上菜单,递给经理,轻声道:“就上这些吧。”
经理点头,冲着两位分别致言:“好的,陈生,逢小姐,请稍等片刻。”
他闲适地靠坐,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手指在轻轻、有节奏的点。
陈裕景的手,在有节奏的点了几下后,他扶了扶被渡上一层细碎金光的眼镜,“看着我不说话,这又是为何?”
逢夕宁眨眨眼,问出今晚的目的:“你说谈谈,想要我们谈什么。总不该说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就这么简单吧?现在既然已经心平气和的坐下,那就说说。”
陈裕景说:“我想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逢夕宁说:“解释什么?”
美食上的很快,餐厅也不敢让二位尊客多等。
陈裕景看着点好的食物上桌,对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夕宁,边吃边聊吧。”
她拿起刀叉,也没拒绝,“好。”
他素来吃的不多,此刻也一样,没怎么动过面前的食物,只缓慢优雅地浅浅品酒。
陈裕景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没有不满,没有埋怨,是不在乎吗?还是,事情过了那么久,她早已不放至心上?
他重新开了口,垂下眼眸说道:“你知,我同你在一起时,并没有和别人做过逾越的事情。”
逢夕宁吃饭的动作一顿,她擡头看他:“你是想说,洪曦凝的事?”
陈裕景晃了晃酒杯:“正是。”
她叉了一小块全熟的牛排进嘴里,细嚼慢咽。等咽下去了,她突然好笑地擡起嘴角:“你,心虚呀?”
陈裕景一顿,目光柔和:“倒也不是心虚。只是,我实在不知,具体她对你讲了些什么,但那是发生在我们还交往之间的事情。她同厉昀打电话时,我也在场。听其语气,总归不是利我的话。所以”
他擡起酒杯,轻轻对着她一敬酒示意,“我想,我有责任向你解释清楚。那日留你在家去喝酒,是我不对,我同你现在事后道歉。但也同你保证,我从未做过一丝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平日里出去应酬的丈夫,归家后对着自家妻子忏悔。
可逢夕宁,已不是几个月前的逢夕宁。
说她脱胎换骨,说她破茧重生,也不为过。
她说:“你们男人要应酬,我不会拦你。出去逢场作戏,不破底线,你翻了天,我也不该插手。当时不会,现在想来,也更不会。难道我要像个闺中怨妇一般,来个人同我讲,今日陈生与我怎么样,然后我再与你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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