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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耍大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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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戚总的手机弹出桑疏晚的消息:“试镜室的旧地板已经铺好蓝雪花花纹,每个缝隙都嵌着孩子们的星光。”桑霁月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护腕与耳钉的光芒在电梯上升时渐渐融合,像极了破茧说的那句话——当两个缺口彼此映照,就会变成照亮世界的星芒。

记者的话筒在风雪中织成密网,桑霁月的羊绒大衣下摆被踩住,护腕边缘的蓝雪花丝带险些扯断。戚总突然上前,酒红色披肩扫过最前排记者的镜头,耳垂的蓝宝石耳钉在闪光灯下碎成冰棱:“各位,与其追问‘完美人设’的崩塌,不如看看真正的‘承缺’是什么——”

她转身点开平板电脑,破茧在山区小学拍摄的纪录片开始播放。镜头扫过土墙上贴满的“伤疤画纸”,戴助听器的小女孩用蜡笔在缺口月亮旁写:“我的耳朵听不见,但眼睛能看见星星掉下来的声音。”桑霁月看见几个举着话筒的记者喉结滚动,其中一人的笔记本上,“炒作”二字被划得模糊。

“五年前,我确实让霁月戴三层面具。”戚总的声音突然轻下来,手指划过桑霁月腕间的护腕,“那时我以为,娱乐圈只容得下没有裂痕的月亮。直到有天深夜,我看见她在排练室对着镜子练习哭戏,遮瑕膏混着眼泪,把护腕都染成了白色。”

雪粒撞击玻璃幕墙的声响突然清晰,桑霁月想起那个被遮瑕膏闷出粉刺的夏天,戚总总会在凌晨三点送来温热的蜂蜜水,却从来不说“别勉强”。此刻女人的指尖停在护腕的“承缺”刺绣上,那里还留着十二年前桑疏晚缝补的歪扭针脚。

“陈雨欣团队买的热搜词条,”戚总点开手机,屏幕上闪过“桑霁月医疗美容黑幕”的词条,“但他们不知道,这道唇裂是霁月的出生证明,是她与世界最初的契约。”她忽然望向电梯镜面,里面映着桑霁月未施粉黛的脸,“真正的黑幕,是我们曾以为必须用完美来交换观众的爱。”

记者群中有人举手:“戚总,您曾是‘完美主义经纪人’的代表,现在转变是否因为商业利益?”

戚总的冷笑惊飞了窗台上的雪:“利益?陈雨欣团队今早转给我三百万封口费,被我换成了山区小学的助听器。”她掏出银行转账单,“比起钻石手链,我更喜欢破茧送我的纸蓝雪花——那上面有二十三个孩子的指纹,每个指纹都是光的缺口。”

桑霁月忽然看见人群后,陈雨欣的经纪人正对着手机狂按,大概是在通知撤热搜。她摸了摸护腕上的纸蓝雪花,想起下午在排练厅,戚总悄悄把自己的钻石手链塞进她掌心:“戴着吧,这次不是遮瑕,是让光从钻石和护腕的缝隙里漏出来。”

雪幕中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不知谁家的小孩在楼上喊“下雪啦”。桑霁月望着记者们渐渐软化的神情,忽然想起桑疏晚说过的话:“当你把伤疤变成故事,误解就会变成月光。”于是她摘下护腕,露出那道被剪刀划伤的旧疤:“十二年前,我偷了别人的护腕来遮盖自己的裂痕,今天我想告诉所有人——”

她举起护腕,蓝雪花丝带在风雪中舒展:“真正的勇敢,不是没有缺口,是让每个缺口都成为光的入口。就像戚总当年没说出口的蜂蜜水,就像破茧画纸上的星星,就像现在——”她望向戚总,对方正用纸巾擦拭被雪水打湿的耳钉,“我们终于学会在裂痕里,种出比完美更璀璨的星光。”

记者们的摄像机开始转向公益短片的宣传海报,上面是桑霁月与破茧的合影,两人的伤疤在蓝雪花背景中形成星轨。戚总忽然揽住她的肩,体温透过羊绒大衣传来:“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吗?在试镜室门口,你躲在柱子后,护腕上的蓝雪花绣线勾住了裙摆。”

桑霁月点头,想起那时戚总递来的创可贴,背面画着小小的蓝雪花。现在女人的无名指上,还留着当年帮她缝补戏服时扎的针眼——原来所有的成长,都是有人在裂痕处,悄悄种下了发光的种子。

电梯门再次打开,暖光涌出来时,桑霁月看见戚总手机屏保换成了三人在山区小学的合影:她的唇裂、戚总的针眼、破茧的胎记,在蓝雪花丛中拼成完整的月亮。雪不知何时停了,护腕上的纸蓝雪花沾满细雪,却依然牢牢别在那里,像枚不会融化的星光勋章。

这场雪夜的追问,最终在裂痕里照见了真相:原来每个看似坚硬的外壳下,都藏着等待被看见的温柔;每个被误解的缺口背后,都有无数双手在悄悄缝补,让光得以流淌。当桑霁月与戚总走进电梯,护腕与耳钉的光芒交叠,映亮了按键上“承缺剧场”的楼层——那是她们共同为所有缺口建造的灯塔,在这个雪夜,终于亮起了第一盏灯。

电梯在“承缺剧场”楼层轻颤着停下,戚总指尖在按键上悬了一瞬,忽然转身从大衣内袋取出个丝绒盒。深蓝布料上绣着未完工的蓝雪花——是那年在后台,桑霁月替她改戏服时随手勾的线头。盒中躺着枚银戒,戒环上凹凸刻着三道浅痕:“唇裂的弧度、针眼的细点、胎记的星群。”她执起桑霁月的手,将戒指套进那道曾被剪刀划伤的旧疤上方,“去年在山区小学,破茧说我们的伤口像星星碎在人间,不如把它们连成月亮。”

剧场大门推开时,暖黄的灯光正漫过胡桃木墙面。桑霁月看见入口处的展示柜里,摆着初代护腕的复制品——蓝雪花丝带下方,用银线绣着极小的创可贴图案,正是十二年前戚总画在创可贴背面的那朵。更远处的幕布上,投影正循环播放公益短片:破茧握着画笔,在开裂的墙面上画满发光的蓝雪花,裂缝里渗出的金粉,渐渐聚成“承缺”二字的轮廓。

“霁月姐!”破茧的声音从后台传来,少年踉跄着撞开侧门,校服袖口沾着金粉,“星星灯串总在裂痕的位置卡住,是不是故意的呀?”他举起手里的灯串,透明灯泡沿着铜线排列,每颗灯泡都做成了不规则的缺口形状,卡在墙面裂缝处时,光恰好从缺口漏出来,在地面投出细碎的星斑。

戚总笑着接过灯串,指尖抚过少年手背上的胎记:“记得你教我的吗?贴补画纸裂痕时,要顺着纹路嵌金箔。”她将灯串嵌入墙面最显眼的一道裂缝,缺口灯泡刚好卡住,暖光顿时漫过整面墙,那些曾被视为瑕疵的纹路,此刻都成了光的支流。

后台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桑霁月转身看见,几位穿着特制义肢的舞者正在试衣间外徘徊,义肢关节处别着纸折的蓝雪花。其中一位姑娘的护腕滑落到肘弯,露出与桑霁月相似的旧疤——她忽然想起发布会前收到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听说这里有给缺口的灯塔,我的手腕缺了块皮,能来种星星吗?”

“当然可以。”桑霁月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蓝雪花丝带,“不过我们的星星种子很特别,需要先把缺口亮出来。”她帮姑娘系好护腕,丝带在伤疤处打了个松垮的蝴蝶结,“你看,风会从这里钻进来,光也会。”

剧场穹顶忽然亮起,成百上千个缺口形状的灯盏同时发光。戚总站在控制台前,朝她比了个手势——那是她们第一次合作舞台剧时的暗号,表示“准备好了”。桑霁月看见观众席上,有戴着助听器的男孩在母亲怀里抬头,有坐着轮椅的老人正用放大镜观察墙上的裂痕装饰,每个人身上都别着纸折的蓝雪花,像等待被点亮的星子。

幕布升起时,破茧的画架推到舞台中央。他蘸着金粉颜料,在画布上的裂痕处涂抹,颜料顺着缝隙渗向背面,渐渐在幕布后方透出光来。桑霁月忽然想起十二年前偷来的护腕,想起试镜室里勾住裙摆的绣线,想起所有在裂痕里悄悄生长的温柔——原来真正的承缺,不是修补伤口,而是让每个缺口都成为故事的入口,让所有曾被隐藏的星光,终于能在同一片夜空下闪烁。

当第一束追光打下,桑霁月看见戚总无名指的针眼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自己护腕上的蓝雪花正沾着未化的细雪,而破茧画纸上的金粉,正沿着裂痕聚成银河。剧场外的雪又开始落了,但每片雪花经过玻璃窗时,都被室内的灯光染成了淡金色,像无数枚不会融化的星光勋章,轻轻落在每个缺口的边缘。

消毒水气味在鼻腔里晃荡时,桑霁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背扎着留置针。吊瓶里的葡萄糖液正顺着透明管子一滴一滴坠向血管,像她背了整夜的台词,在意识模糊前碎成了无法拼凑的残片。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病房门却在这时被轻轻推开,带着风雪气息的羊绒大衣裹挟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涌进来——戚总手里还拎着保温桶,指节因为长时间握着冰袋而泛着青白。

“笨蛋。”戚总把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指尖先探上她的额头,凉得像刚从雪地里捡回来的玉坠,“声带水肿到发烧三十九度,经纪人说你在后台吞了三片润喉糖继续对词?”说话时已经抽过床头柜上的湿巾,细细擦她手背上被冷汗黏住的碎发,动作太轻,倒像是在擦拭件碰不得的瓷器。

桑霁月望着对方眼下淡淡的青黑,突然想起十二年前在试镜室看见的场景。那时她蹲在走廊尽头啃冷掉的三明治,戚总刚结束一场激烈的剧本讨论,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却在路过时停住脚步,把自己的保温杯推过来:“润喉糖含多了伤嗓子,喝这个。”杯子上印着某部冷门话剧的台词,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戚总第一次以经纪人身份捧红的演员送的谢礼——而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个在十八线剧组跑龙套的小透明。

“要是没你啊……”桑霁月望着戚总打开保温桶的动作,雪梨汤的甜香混着陈皮的清苦漫出来,突然喉咙发紧,比高烧更烫的是眼眶,“第一次试镜《蓝夜》的小配角,我紧张到把‘月光’说成‘泪光’,你居然还把我拽到化妆间,用眉笔在镜子上画分镜表……”

“所以现在就敢在公益话剧开演前把自己熬进医院?”戚总舀起一勺汤吹凉,瓷勺边缘还带着手工捏制的蓝雪花纹路——是破茧跟着陶艺老师学了三个月的成果,“当年在地下室背台词背到流鼻血,你说‘想让更多人看见伤疤也能发光’,现在倒好,伤疤还没发光,人先烧得发光了。”

桑霁月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带得喉咙发疼:“你还记得地下室啊?墙皮掉下来能砸到键盘的破地方,你每天带着保温桶来监督我背台词,有次我偷藏了半罐薄荷糖,被你当场没收,结果第二天你带了罐蜂蜜柚子茶,说‘甜食要配着护嗓的喝’……”

戚总的动作顿了顿,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的蓝雪花护腕——那是十二年前她亲手绣的,边角处还留着当年被剪刀划破的线头。“怎么不记得。”她忽然低头,从西装内袋抽出手机,相册里静静躺着段视频:十九岁的桑霁月穿着洗旧的白衬衫,在地下室的日光灯下念独白,墙面剥落的裂痕在镜头里格外清晰,“你第一次完整念完《承缺》剧本的凌晨,我偷偷录了视频。那时就想,这个敢把伤疤亮给世界看的姑娘,迟早会让所有裂痕都变成星光。”

桑霁月望着视频里自己青涩的模样,突然想起某次被剧组临时换角,躲在楼梯间掉眼泪,是戚总拿着合同副本闯进来,高跟鞋碾过满地烟头:“角色可以换,但你的戏魂换不走。”后来才知道,对方为了给她争取机会,在制片人的办公室熬了整夜,用钢笔在合同背面画满分镜,直到对方拍板:“就给这丫头一次试镜机会。”

“其实啊……”她突然伸手,指尖碰了碰戚总无名指上的针眼——那是上周陪破茧做手工时被绣花针扎的,“刚进娱乐圈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像块有缺口的玉,随时会被人嫌弃。是你总说‘缺口才是光该待的地方’,还把我的每个伤疤都变成了故事……”

“停。”戚总突然把瓷勺塞进她手里,耳尖却红得比保温桶上的蓝雪花更鲜艳,“再煽情下去,明天头版该写‘戚总医院上演苦情戏’了。”嘴上这么说,却从风衣内袋掏出个小本子,翻到夹着银杏叶书签的那页,“破茧画了新的灯串设计图,说要在剧场穹顶装会呼吸的蓝雪花灯;山区小学的孩子们寄了明信片,说用金粉把课桌椅的裂缝都变成了星星……”

桑霁月望着本子里歪歪扭扭的草图,突然想起戚总当年在她试镜失败后说的话:“娱乐圈从不缺完美的花瓶,但能装住星光的容器,从来都是带着裂痕的。”此刻对方正低头替她调整输液管,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花,哪有半点外界传闻中“铁血经纪人”的模样——分明是十二年前那个,在破地下室里用保温杯温着蜂蜜水,陪着她把每句台词都磨成星光的人。

“等我出院啊……”她忽然握住戚总的手,输液管在两人之间晃出细碎的光,“要把这些年你藏起来的温柔,都写成剧本。就叫《承缺者》——每个带着缺口的灵魂,都是宇宙偷来的星星。”

戚总抬头时,恰好有月光漫过窗台,落在她无名指的银戒上。那三道刻痕在光影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当年在试镜室,桑霁月第一次抬头时,眼底闪烁的、不肯熄灭的光。

凌晨四点的风卷着雪粒拍打玻璃窗,戚总的手机在掌心震动第三遍时,桑霁月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备注——「《承缺者》制片方」。她刚要开口让对方接电话,却见戚总指尖在拒接键上停顿半秒,直接调成静音塞进大衣口袋,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上个月你在山区小学支教三天,手机被你调成震动模式,结果助理在凌晨两点收到你发的二十条分镜修改意见。”桑霁月望着对方不自然别开的侧脸,突然伸手扯了扯她垂落的领带,“现在倒学会拒接工作电话了?”

戚总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保温杯盖——那是桑霁月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杯身刻着极小的蓝雪花图案,每个花瓣都是用两人相识十二年来的重要日期拼成的。“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她终于开口,声线比平时低了半度,像怕惊碎病房里浮动的月光,“上回你在后台晕倒,我正在和投资商谈剧场改建方案,等赶到时你已经被送去医院……”

话尾突然被吞咽进喉咙,戚总转身打开窗户,让冷冽的空气灌进胸腔。桑霁月看见她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纸巾——是今天凌晨在急诊室,自己烧得迷糊时抓在手里的,上面还留着她无意识画的歪扭蓝雪花。十二年前在试镜室,她也是这样背过身去平复情绪,却在镜子里映出泛红的眼角,那时桑霁月就知道,这个总把“职业经纪人不该情绪化”挂在嘴边的人,藏起温柔的方式,是把所有心疼都熬成了细节。

“其实我偷偷看过你的日程表。”桑霁月望着对方挺直的脊背,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摇晃,“上周你飞了三个城市,凌晨两点还在给破茧改画展策划案,昨天又为了公益剧场的赞助合同陪笑到深夜……”她突然想起某次在机场撞见戚总靠在行李箱上打盹,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遮瑕膏,遮住的是眼下淡淡淤青——那是连续三天没合眼替她谈下重要角色的印记。

戚总猛地转身,保温杯盖“咔嗒”扣在床头柜上:“说这些做什么?”声音里带着被戳破伪装的恼意,却在看见桑霁月手腕上的护腕时软下来——那是她亲手绣的第二十个护腕,边缘特意留着毛边,方便对方摸到熟悉的触感。“你只要记得……”她忽然凑近,指尖掠过桑霁月眼下的淡青,“当年在地下室,你对着墙缝背台词,说‘想让每个缺口都有光住进来’,我就决定了,要做那个帮你把光引到每个裂缝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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