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视察冶铁坊（2/2）

而二氧化碳就更好弄了，烧石灰石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不溶于水，这就极大地降低了提炼难度。

李恪等人还没到炼铁作坊就见到了曲亮和另外几个人站在门口迎接。

曲亮身边的人叫牛奉，是炼铁作坊的匠目，祖祖辈辈都是炼铁能手。

来到炼铁作坊大门口，李恪从马车下来，就见曲亮和牛奉急忙上前行礼。

“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本王只是过来看看。”李恪看着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匠人们，笑着说道。

“殿下里面请。”牛奉说道。

李恪寒暄了两句就开口问道，“牛匠目，你知道煤毒吗？”

煤毒就是一氧化碳，古人就是这个叫法。

听到李恪的话，牛奉脸上明显地有些悲伤，李恪不明就里，看着曲亮。

“殿下，牛匠目的儿子就是因为煤毒不幸夭折的。”曲亮来到李恪身边低声说道。

“哦，牛匠目，本王失罪于尔，乞蒙见恕！”李恪急忙向牛奉抱拳说道。

“殿下这时折煞了臣啊！”牛奉想上去拉李恪，一想自己身份低微，未净手，急忙跪下说道。

“牛匠目赶紧起来，想必到工业区做活后，曲亮都已经告知你，在本王面前，无需下跪。”李恪也没有嫌弃牛奉身上的脏，将他拉了起来，毕竟在干活，谁能干净多少。

“多谢殿下。”牛奉的心里下定了决心。

“牛匠目，还望你能节哀顺变。”

“谢殿下，已经十年了，臣早已想开了，只是今日突然提起，心里一时有些伤感，望殿下恕罪。”牛奉行礼说道。

“无妨！”

牛奉见李恪笑着摇摇头：“殿下，我也想知道这煤毒究竟为何物。”

李恪与众人到凉棚里坐下后，徐徐说道：“所谓煤毒就是煤气中毒，煤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本身是没有毒性的，但这玩意有个特性，跟血液中血红细胞的融合率是氧气的200多倍，当空气中的煤气过多时血红细胞吸收不到足够的氧气，人就会窒息，同时肌肉会保持红润，有些无良屠户为了好卖，会把动物用烟熏死以后再宰杀，即便肉质已经快要腐烂，但看起来也跟刚杀的一样，这烟指的就是煤气，煤炭或者柴火燃烧不充分就会产生这煤毒。”

李恪说完看着牛奉与几个炼钢匠人像听天书一般看着他，那表情跟李恪当年学英语时候一个样。

李恪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跟唐朝人讲课，什么细胞，什么氧气，什么一氧化碳，他们要是能听懂才有鬼！

“嘿嘿，刚才说的我理解的理论，简单地说，煤毒就是炭火燃烧不充分时所产生的有毒气体，这种气体有很强的还原性和燃烧性，你们炼钢时为了减少钢里的碳含量需要一遍遍地不停锤打，费时费力，而一旦用这种气体，不但能提高钢炉温度，而且能形成大量气泡，气泡上浮时可以搅拌钢水，促进钢水里的杂物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