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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你的姘夫 (已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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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训斥道:“战毅,是个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样子来,你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听到没有?”

战毅不服气的撇嘴,小声嘟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你娶了宋清歌也不见得对她有多负责吧。”

“你!”

战祁还想说什么,后面却忽然传来了一个人似笑非笑的揶揄,“战总果然是冷面无情啊,为了一个工程,兄弟情义都不要了,啧啧,真是让人好生感慨。”

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是谁,战祁转身看了一眼时豫,笑得有些发冷,“我可不记得我和时总有什么兄弟情义可言。”

时豫啧啧咂嘴,摇头感叹,“战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当初可是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呢。”

“是吗,我怎么记得,和我一个娘胎里出生的人已经死了呢?”战总眼神骤然阴森,语气凛然,“怎么,时总就这么喜欢沾死人的光?”

时豫脸色骤变,瞬间敛去了笑容,冷冷的说道:“战祁,今天的事情你别得意的太早,咱们看谁能笑到最后。”

“好啊,我拭目以待。”战祁微微眯眼,掷地有声道:“只是也劝时总一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有朝一日时总可别跪在我脚下来求我。”

两人电光火石般的对视了几秒,时豫终于是愤怒的拂袖大步离去。

战祁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两下,他掏出来一看,脸色顿时一变,立刻提高声音道:“阿城,去机场,回榕城!”

另一头,时豫气愤不已的从市政府里冲出来之后,心脏便顿时有些发紧,立刻撑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一旁的时夏见状立刻过来给他顺气,关切的问道:“阿豫,身体还好吗?”

“还好,没事。”时豫的脸色有些发青,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

时夏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她掏出来一看,接起来用粤语说道:“喂,老豆?”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立刻把手机递给了时豫,小声道:“是爸爸的电话。”

时豫点点头,拿过手机,长长呼出一口气,才沉声说:“干爹?”

“阿豫啊。”那边的人声音有些苍老,尽管是一口粤语口音,可是却很夹生的那种,显得很生硬,语调还带了些东北口音,“我听说,桃城电厂的电建工程出了些问题?”

这边会议结束还不到十分钟,远在香港的时仲年竟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虽然时豫一直知道自己活在时仲年的监视之下,可是也没想到他的眼线动作会这么快,迅速到分分钟就能打小报告的地步。

时豫抿了抿唇,压低声音抱歉地说:“对不起干爹,是我办事不利。”

“算啦,战祁嘅本事我都知,都唔怪你啦。”时仲年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时豫开始听出了他的口气不大好,隐隐透着些责备。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时仲年便说自己要去喝茶,通话就结束了。

挂了电话,时豫把手机还给了时夏,时夏立刻紧张地问:“是不是爸爸骂你了?”

“没有,只是谈了谈工作的事情。”

时夏仍然很担心,走上去轻轻抱住他,靠在他的心口道:“阿豫,你不要怪爸爸对你太严厉,毕竟你要在时家站住脚太难了,不拿出成绩来,他不会完全信任你的。”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时豫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却有些发沉。

人人都以为他进了时家,做了时仲年的样子,从此以后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时少,可谁又知道他如履薄冰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

因为木木手术之后大概要住三四天医院,薛衍分不开身去给孩子做饭,而魏莱的厨艺又觉得信不过,用木木的话来说,她除了黑暗料理什么都做不出来,因此宋清歌便主动的接受了给木木做病号饭的人物。

中午她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宋清歌一推门便道:“外面的雨好大,琴姨您一会儿别出门了,等雨停了再去买菜吧。”

她说完便看到琴姨脸色有些难看,这才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低沉的有些诡异,再加上外面阴云密布大雨倾盆,客厅里的光线就更暗了,她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战祁正阴沉着脸色站在落地窗前,旁边还站着得意洋洋的姚柔。

宋清歌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你不是还要在桃城呆一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战祁的脸色冷的骇人,周身都散发着戾气,“你当然不希望我这么早回来,这样你才能和你的姘夫双宿双栖,不是么?”

宋清歌眉心一蹙,“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旁的姚柔见状立刻帮腔道:“祁哥你看啦,我就说她肯定不会承认的,果然吧!”

战祁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视线慢慢转移到她手上那个保温桶,冷声质问:“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饭盒啊,怎么了?”

战祁微微眯眼,“你给谁送饭?”

宋清歌刚想如实相告,可转头一看姚柔阴毒的眼神,她立刻明白过来事情一定有问题,肯定是姚柔又和他说了什么话,所以才让他有了这种态度。

既然人家已经先下手为强的抹黑了她,那她就是说破大天也是无济于事了。

这么一想,宋清歌索性也懒得解释了,漠然道:“给别人,怎么样?”

战祁冷笑,“是给薛衍的儿子吧?”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宋清歌的语气也丝毫不退让。

“宋清歌!”战祁猛然提高了声调,侧脸的肌肉紧绷着,咬牙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在家里呆着。”她没说谎,除了去医院给木木送饭,她基本都在家里陪着知了,当然,医院里还有魏莱和那么多护士,她自然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战祁攥了攥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为什么会有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照片?”

宋清歌的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姚柔,指着她恨道:“是你恶意诋毁我,对不对?”她说完,努力平复着情绪,尽力镇定的对战祁道:“战祁,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更不可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是这个女人在一旁挑拨离间。你如果还相信我的为人,就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的眼神坚定而又坦荡,战祁看着她的脸,心里忽然就有些动摇,可转念一想,那些暧昧又无耻的床照就摆在他眼前,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和薛衍,他怎么相信她?

就算照片是假的,可那些录音呢?

录音里说的清清楚楚,她晚上十一点多还跑去见薛衍,那么晚了,孤男寡女两个人,能做什么事?

姚柔见状,立刻挽住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祁哥,你看吧,我就说她不会那么轻易承认的,她刚刚还在骂我,人家简直委屈死了!”

战祁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的看着宋清歌问:“你说你什么都没做,证据呢?”

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没做,她没有和别人上过床,这种事还需要证据?

宋清歌讽笑一声,“没证据,我就是没做过,你爱信不信。”

“祁哥,我都跟你讲啦,她嘴硬得很,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松口的。”一旁的姚柔还在煽风点火,战祁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更让他生气的则是宋清歌的态度。

这个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硬气了,居然连解释都不屑了么?

他看着她高高在上的表情,忽然就觉得一股子无名火顿时冲到了头顶,咬了咬牙,对姚柔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她才会松口?”

姚柔眼珠子一转,立刻笑了笑,“我当然有办法啊,不过呢,我有一个条件,希望祁哥能答应我,那样我就说。”

“什么条件?”

姚柔转头看了看外面池塘里开的正艳的重瓣白莲,得意的挑眉道:“池塘里的白莲花开的好漂亮,我好喜欢,但是外面正在下雨呢,所以想让宋小姐给我采回来,近距离观察一下。”

宋清歌陡然拔高了声调,“那个荷花不能碰!”

那些荷花是她母亲离世之后父亲亲自去江南移植回来,亲手种下的,因为母亲表字水华,所以父亲种了满池的荷花来缅怀她。那是这座院子里最后一点属于她回忆的东西了,绝对不能被毁掉。

当年父亲种下这些花的时候,还对她说过,归有光曾在《项脊轩志》里写:庭前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亲手所植,如今已亭亭如盖已。

古有归有光以枇杷树缅怀亡妻,今有宋擎天种荷花怀念爱人。

那时她还一度觉得父亲真是一把年纪了还要搞一些浪漫,直到长大了之后才懂得父亲的一片痴情,所以她也很用心的呵护着那些荷花,每逢刮风下雨都会让人用遮雨布将花遮起来,避免它受到摧残。

她不能看着那些属于父亲的回忆被毁掉,绝对不能。

宋清歌抬头看了看战祁,眼神终于透出了哀切,低声道:“战祁,我真的没做过那些事,你相信不,不要把池塘里的荷花毁掉,好不好?”

战祁看着她殷殷的眼神,心里有一瞬间的迟疑,可那抹迟疑终归是盖过了他的愤怒。

几秒钟之后,他毫不犹豫,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无情。小柔喜欢那池子里的花,你现在立刻去采回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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