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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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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廊柱后露出一片红色衣摆,落入林信眼中,他没有出声,笑着将友人送出府,回来后见那衣摆还在原处,便放轻脚步,来到小姑娘身侧,故意忽然出声来逗她。

“三丫头!”

小女娘被吓得一个哆嗦,拧眉回过头,埋怨起爹爹。

林信朗笑几声,问她为何躲在此处。

院中无人,只林信身侧那小厮在书房中收拾方才用过的茶具。

林温温抿抿唇,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了,“爹爹方才说的那位顾县令,可是顾游?”

见林温温这般紧张,林信忙压声问她,“你怎知晓,可是他来上京后生了什么乱子?”

“没、没有的。”林温温摇了摇头,上一世有许多事,她没有告诉林信,比如她与顾诚因之间的事,她便只字未提。

林信有时候也会问她,上一世最后嫁去了哪户人家,让他这个做爹的也好做准备,林温温却是怎么也不肯说。

林信见状,还以为是女儿害羞,又或者过得并不如意,最后也不再追问,只对林温温一再强调,他不会逼她成婚,日后的归宿由她自己做主,若在外面受了委屈,一定不要忍着,回家有爹娘为她做主。

林信见她垂着眉眼,便又问:“那你为何要忽然询问此人?”

林温温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其实就算顾游没有立功被调来上京,顾诚因也还是要去科举,以他的才华,榜上有名应当不成问题,所以,他早晚是会来上京的。

林温温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忧心什么,这一世的顾诚因父母安好,有他们陪伴他成长,他的性情定会与前世不同,而她也变得不同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有错误的开始。

也许他们会形同陌路,根本没有机会碰面,也许会碰面,但无法再同从前那样产生过深的交际。

但无论是哪一种,林温温觉得顺其自然,可能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

毕竟前世她问过他,如果当初她走进扶云堂,没有让他坐在她身后,也没有赠他笔,也没有透花糍……没有那些有意或是无意的接触,他还会对她动心,还会将她掳走吗?

顾城因如实说了,他不会。

林温温长出一口气,再擡眼时,眸中郁色已经淡去,“爹爹不必担忧,他们绝非恶人。”

林信还等着林温温继续说下去,她却已经提着裙子一转身便跑开了,望着那抹远去的红色身影,林信笑着摇了摇头。

翻过年后,皇上果真下旨将顾游调到上京,在他任职县令这几年中,不仅增加了临邑的收成,最为重要的便是剿匪立下的功绩。

还有一个原因,顾游背后没有任何势力,而这个时候的圣上已经动了消减氏族势力的念头,他需要一个堪用之人。

顾游便是这个人。

上一世的顾诚因之所以能位居中书令,便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当今圣上,如今在他的介入下,顾游的文章自然能够引得皇上青睐,里面有许多段落,几乎和皇上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皇上都忍不住会想,难道是老天在帮他,在他需要用人之际,便将这样一个人送到他面前,可到底堪不堪用,还得细细考量一番。

顾家人来到上京,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宅院是皇上亲指的地方,就在那平康坊中。

平康坊位于上京以北,能居于此地之人,非富即贵,它东临东市,西临务本坊,而林府就在务本坊,又是务本坊内最大的府宅,翻过东边那堵墙,便能看到平康坊。

皇上此番表面上是给了顾家脸面,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立了功绩的七品县令,甚得皇上赏识,实则他在暗中差人盯住了顾家的一举一动,他想要看看,这个人可否真能与他一条心,而不被这繁华的上京城迷乱了心智。

周迎乃是江南出身,祖父与父亲皆为教书先生,娘亲在江南卖糕点为生,那铺子当初就摆在他父亲的书院外。

每日去书院前,父亲便会在铺子上提盒糕点,多年来养成了习惯,几乎日日都要吃上几块,直到某一次,一连三日未见到周迎的娘亲,只一位老妇人守着糕点铺子。

他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心神不宁,上课时都会走神,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在散学后,来到铺子前,询问了缘由,得知那女子染病在家,他也不知是从何处生出的勇气,直接寻了郎中,拉着妇人去给那女子看病。

两人便这样走到了一处。

周迎自幼就是在书院长大的,她比寻常女子开蒙早,书也读得多些,又因娘亲的缘故,喜欢去灶房做糕点,只手艺比起娘亲来说,略微逊色。

当年江南水患,生出疫情,周家便举家逃到了齐州,周迎这才有机会与顾游相识,最后喜结连理。

这二人皆算是书香门第出身,家中也同样算不得富足,顾游自己在任职县令期间,更是从不贪污受贿,当初剿匪动静大了,便还有人想趁机收买他,让他高擡贵手,哪知顾游丝毫不为钱财所动,下定决心将那些匪患一网打尽。

如今来到上京,看到这满眼繁荣,向来清廉的顾家人,自然心中惊叹。

宅院是圣上指的,礼部帮忙置办,虽然小了些,可在上京这样的地方,又是平康坊,他不过刚调来上京,任职从六品的大理司直,能有这样的宅院已经叫人羡慕不已。

简单收拾一番,第二日顾游便去了吏部,这几日他皆需去吏部考核,一切顺利后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任职。

在此期间,周迎便带着顾诚因出府熟悉周围环境,且还要去给府中买几位仆役。

一出平康坊,便看到东市外热闹的人群,周迎下意识就要朝那边去,顾诚因了解东市,也了解自家的情况,他将她拦住,带着她去了西市。

周迎问他如何得知东西两市的不同,顾诚因只道是在齐州时,认识一个去过上京的友人,临走前问过他不少有关上京的事。

周迎偏着头看了儿子一眼,笑了笑没再追问。

等顾家的一切终于捋顺,便到了一月之后,正好碰到端午佳节。

这日皇上在宫中宴请群臣,顾游也在其中,皇上特地当着众人面,点了他名讳,要他吟诗一首,之后又询问他可否习惯。

顾游受宠若惊,一首诗引得众人叫好,一番感恩的话也说得滴水不漏,引得圣上频频点头。

宴席散去,一出宫门,便有同僚上前与他攀谈。

林信原本也想上前说两句,主要是想称赞方才那首诗的确绝妙,可看到那边聚集的人头,不好凑热闹的他,只好作罢。

端午一连沐休三日,林信原本想在第二日好好睡上一觉,毕竟他性子散漫惯了,如今做到这御史中丞的位置,的确要比从前辛苦。

哪知辰时未过,前院便有人来传话,那顾游携着妻儿来林府做客。

冯霜倒是一早就起来了,亲手熬了一锅燕窝,正与林温温在屋中喝着,就听李嬷嬷传话让与林信去前院会客。

“顾家的,就那个剿匪的县令啊?”冯霜搁下勺子,蹙眉道,“他来咱们府中作甚啊?”

“娘子有所不知,林家与那顾家是沾亲带故的……”

李嬷嬷方才就已经打听到了,林郁的庶弟许多年前便去了齐州任职,娶得正是顾游的姑母。

冯霜清完口,擦拭着唇角道:“我怎么记得国公与那位庶弟并不相投,他走了这些年,不是连封信都未曾送来?”

李嬷嬷又道:“的确如此,可终究人已经离世,如今顾家来京中做官,便是日后不愿走动,多少见一面也是出于礼数。”

“啊,人没了?”冯氏唏嘘。

李嬷嬷点点头,示意她快些更衣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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