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2)
第 84 章
“雪藏半年,还是赔礼道歉,你自己选吧?”
“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道歉!”
“那些粉丝在意这些吗?你自己说说因为你的暴脾气,被泼了多少盆脏水?你家里是不差钱,可以随便玩玩,但蒋纯羽,胡闹不是这么来的。”
经济人红姐在电话那端破口大骂。
手上这张牌,演技出众,长相更是艳绝,但唯一的一点,就是脾气真的爆。
演戏,不仅演的是戏里,更得是戏外。
她任性自我,粉丝一早就打过预防针说过匡延这个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不要跟他谈恋爱,这男的最会蹭流量上位。
结果呢,她不听。
因戏生情,还在杀青后跟着人出去约会,不跟红姐商量。
她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没有禁爱令,恋爱对象可以自由选择。
但一言一行,也要跟经纪公司报个备才是。
蒋纯羽黑红体质不是吹的。
风波闹大了,她依旧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和红姐对峙:“我怎么知道匡延骗我?脚踏两只船,对方还是个小白莲。”
不明真相的人们偏爱柔弱的一方,他们也没有义务去了解。八卦、刺激,才能更激起人们的愤慨激昂。
更何况那小白莲还是个高段位的。
发了通声明,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蒋纯羽仗着自己在娱乐圈里地位高,横刀夺爱,欺负弱小。
红姐直说:“上头发了话,要么雪藏半年给你长点记性,要么道歉。”
蒋纯羽不可置信:“跟谁道?”
红姐:“你的羽毛们。”
羽毛是她粉丝的专属名字。
爱你时捧在手心。
不爱你时要你低头认错。
蒋纯羽这方遭骗,还没从渣男境遇里走出来,又被曾经爱她的人指责。
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我谈个恋爱遇到渣男还是我的错了?不道。”
从她不肯低头的那天起,公司就断了她的所有活动。
性子再烈,总有熬软的那一天。
她虽是大小姐身份,总归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做事认真,这么多年进圈也是勤勤恳恳。
一边学业有成,一边星途坦荡。
只是现在被遏制住了喉咙,突然这么闲下来,怎么也不习惯。
周六。
蒋纯羽买了一大波好吃的,来了逢夕宁的公寓。
两人举着啤酒易拉罐,蒋纯羽状态颓废,没打扮,褪下精致妆容华发,返璞归真时,倒也像个清纯的大学生。
“你说这男的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她埋怨。
彼时逢夕宁刚跟陈裕景分手,逢夕宁靠着沙发,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
陈裕景不靠谱过吗?
倒也没有。
反而是自己。
蒋纯羽看好友那样,就知道在这里寻求不到安慰。
逢夕宁那个时候心情也不好。
两人聊东聊西,聊到过去,个个脸上都晕乎乎的。
逢夕宁抿了口酒,酸酸涩涩。
她半醉半醒着问:“纯羽,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要入这么一行吗?”
蒋纯羽想都没想,撩了下眼尾:“我这么漂亮,不让全世界的人看到,岂不是他们的损失。”
逢夕宁没忍住,被酒噎了下,开始咳了起来。
这个答案她是没想到。
但也挺符合蒋纯羽张扬的性格。
蒋纯羽吃惊:“别笑啊。这个答案很可笑吗?”
逢夕宁越过身子,抽纸巾擦净嘴边的啤酒沫,默默说了句:“没,你够本。”
是的,她绝对够本说这话。
爱一切闪亮的事物,女王性格,见不得人受欺负,锄强扶弱,看着是个女人,能量却很大,喜欢每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再出门。
三个人当中,她最闪耀,也不惧旁人异样的眼光。
刚入行,都觉得大小姐脾气如她,只能拍拍青春校园剧。是花瓶。
蒋纯羽不服输。
是她自己跑剧组挤时间面熟了无数次,得来各种小角色磨练演技。
为国殉难的特工、穷困潦倒的单身母亲、为爱弑神的反派魔女,太多了。
逢夕宁展开嘴角,外面晶莹月色铺在维港海面,银光点缀,美丽极了。
“那这么一段时间,你要做什么?”
逢夕宁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蒋纯羽拉回了现实。
蒋纯羽心态好,发泄完怨气,又活力满满。
偶尔的挫败对她们这种天生乐观的人来讲,只会是升级打怪练副本罢了。
她慵懒地望着窗外,伸了个懒腰,突然说了一句:“我已经好久不知道,一个人逛街吃饭是什么感觉了。”
成名的代价是失去自由。
那这次,就借着被雪藏的机会,倒不如重头开始,好好享受一次二十二岁的生活。
说干就干。
蒋纯羽厌恶狗仔的偷窥打扰,干脆搬离了自己的大别墅,扔下拉风的敞篷跑车,二话不说就搬到了鼓岭街。
鼓岭街这边是渔民的居住地。
清晨天还没亮,渔民就乘船出海,捕获捞鱼,等天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再乘浪而归。
当初拍摄成名作《采珠女》,蒋纯羽跟随剧组来到此地拍摄。
曾在这里生活了近四个月,对这里很是喜欢。
民风淳朴,待人接物一视同仁。
蒋纯羽找到当初认识的舟哥,希望他帮自己找一个住处。
舟哥为人仗义,听她简单说了下要求,拍着胸脯就保证自己第二天肯定把钥匙送到她手心。
那是一幢二层的小洋楼。
跟渔民住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
但也能看出来,被人精心照料着。
篱笆围出长长的花圃。
靠着墙边,种着垂落下来的龙吐珠和三角梅。
露天有个石头堆砌而成的洗手台,看起来是手工制作的,她好奇,拿手打开,清澈的水流出,泛着一股甘甘甜甜的凉意。
“满意吧?”
舟哥笑兮兮问。
蒋纯羽点头。
舟哥说:“就知道你满意。这意境、这装扮,我跟你讲,这鼓岭街找不出来第二个。哦对了,你要住的话,就住二楼吧。一楼是房东的,但他不常回来。”
二楼有单独的楼梯上去。
虽是一幢,但也可以看作是独立两层。
蒋纯羽第一次租房。
也留了个心眼。
她问舟哥:“房东不回来吗?”
舟哥摆手,眯着眼睛吹捧:“不回来,一年也就住个两三个月。偶尔会过来照看下花花草草,但你放心,绝对不会打扰你。他那人话少,算我哥们儿,嘿嘿。”
听舟哥这意思,能回来照料,说明房东就住在市区里。
蒋纯羽摸摸下巴,也不墨迹:“行吧。就这样,我先签合同。”
舟哥:“好嘞!”
给完定金,舟哥搬着蒋纯羽的行李哼哧哼哧地上了二楼。
女明星的装扮当然不能少。
舟哥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才搬完。
他拿袖子憨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把钥匙给到纯羽。
“搞定!有需求call我。舟哥我啊,随时为美丽的小姐待命。”
蒋纯羽被舟哥的幽默逗笑,她挥着手,朝着舟哥说再见。
尽管之前看房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再次看到卧室内的场景,蒋纯羽还是感叹,这房子被主人精心设计的很好。
贝壳做成的风帘,每当咸咸淡淡的海风吹过来,就能轻轻奏起独属于大海的乐声。
蒋纯羽扑到被子上,拍了一张自拍。
再发到逢夕宁和崔茜西的群里。
“嘿!大小姐新生活奇遇记开始啦!”
第一个星期,蒋纯羽睡到自然醒,除了偶尔和家人还有逢夕宁她们联系,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而,再怎么曾经也是红姐手下的一员大将。
等气消了,红姐驱车赶来。
就看到手不提,肩不能扛的姣好身影,拎着一个水壶,弓着腰在那儿认真给花浇水。
她握拳在唇边,咳了咳,提醒自己来了。
蒋纯羽擡头看到是她,眼睛一亮:“红姐,来啦?”
全然没了当初梗着脖子对吵的画面。
红姐感慨,还真是环境养人,不过一个星期,蒋纯羽身上就有了松弛的气质。
松弛,不是她们这些专业经纪人愿意看到的画面。
没有野心和欲望,怎么在娱乐圈里出人头地。
红姐四周打量:“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跟蒋纯羽曾经住的大别墅,简直是天差地别。
蒋纯羽放下水壶,拨开门锁,让她进来。
院子里的花开得正繁,远处海浪滚滚,是个风景怡人的好地方。
只是,她是舒服了,但留下的那些烂摊子,却不见得能让人舒服。
红姐坚定的口吻通知说:“明天有个站台活动,一个月前就给你签了,不去,要付三倍违约金。你得出席。”
她心情一下被拉到谷底。
蒋纯羽坐下,迟疑了会儿,趴在石桌上,表情恹恹:“多少,我赔。”
红姐冷哼:“LR的品牌方,你水了他们一次,就会被上黑名单。你想清楚后果。”
LR背靠大集团,基本所有奢牌线都跟它有关系。上了黑名单,那就是跟时尚界无缘。
无异于是在给自己以后的演艺之路添堵。
红姐是个理智的人,知道蒋纯羽这段时间被黑的不好受,只想等风平浪静下去。
蒋纯羽脸上露出痛苦:“就真的非去不可吗?”
红姐吐了口气,摸摸她头。
当初是看着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演员,一路走到当红的明星。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
多少还是有些心疼。
“去吧。不去,等着看你笑话的人更多。不是你捂住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的。你二十二了,放普通人,是正年轻的年纪,但你入圈也有些年头,这次踩了坑,就要记住教训。”
圈内落井下石,拜高踩低的风气不少。
蒋纯羽见推脱不了,最后无奈一笑:“好。”
穿上精美的高定礼服,她又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光芒四射的大明星。
然而到了现场,怎么也意想不到,她们会被品牌方给摆了一道。
“为什么池月也在这里?”
池月是匡延的白月光。
也是那场绯闻风暴里的小白莲。
红姐显然也被蒙在鼓里,脸色剧变,当场就去找品牌负责人要个说法。
没过一会人,红姐气呼呼回来。
“摆明了想炒作!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只说你是唯一代言人。现在突然说让池月成为新的LR品牌挚友,今晚邀请她来合乎道理。给个这个Title,摆明了是想让你们同台搞事情。”
“操!”
红姐气得想抽烟。
碍于这是公众场合,强忍了下去。
蒋纯羽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轮到她安慰红姐:“不过拍一拍照,笑一笑。没事,红姐,忍一忍就过去了。”
红姐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道:“下次再这么恋爱脑,老娘当场把你头给剁了!
“自己好好想想,这圈子里为了男人自杀跳楼的女明星还少吗?”
蒋纯羽被骂得一言不发。
心想没有下次了。
吃一垫,长一智。
池月脸小,纤细柔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台上记者提问,她好不要脸,次次开口对着自己姐姐,姐姐的叫。
“不知道会不会有合作机会,这个嘛,要姐姐说了算。”
“不是的,姐姐对后辈一向很好。她从来没有抢我资源过。”
“姐姐虽然出身优越,但从来不会大小姐脾气,我们都很尊敬她。”
够了!
蒋纯羽被叫得牙痒痒。
明明都是同岁,她叫谁姐姐?
一时没忍住,蒋纯羽表情有一瞬间的崩盘。
早就想要看稀奇的媒体,眼尖手快,手中镁光灯咔擦咔擦地响个不停。
红姐察觉到异样,当场就在台下闭眼。
完了,这次,还不知道又要被写什么样铺天盖地的黑稿。
“姐姐。”
“闭嘴!”
下了台,化妆间。
池月带着助理跟了过来。
要不是在蒋纯羽的风波里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她还不知道是几线,怎么够格配得上助理?
池月站在梳妆镜前,对着蒋纯羽道歉。
“我看姐姐脸色不好,不知道哪句话惹到姐姐了。所以,我匆匆赶来赔罪。”
蒋纯羽把耳环取下。
她把耳环往桌上一摔,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月。
“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刚在台上是给她面子,现在是一口一个姐姐叫上瘾了,是吧?
池月一脸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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