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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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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突然就这么客气。

好像生怕谁多得寸进尺一分,这微妙的气氛就会被破坏。

她膝盖疼,陈裕景跟在身后,她用什么速度走,他就用什么速度跟。

手不放心的擡起又收回,她走在前面,是以根本不知,短短一段上楼路,男人的手,紧握住又放开了多少次。

门开,是室内温馨的灯光。

可屋内的场景,怎么都跟温馨沾不上关系。

地板没干,浴室还传来湿哒哒的水滴声。

陈裕景敛下眉,平复内心波澜,自觉地换了鞋,“是浴室里坏了吗?你先去坐着,别再走,不然你膝盖明天铁定要痛。”

逢夕宁淡淡“嗯”一声,僵坐在沙发上。

陈裕景分辨了下情况,蹲下身,开始修理水管。

这浴室热气没散完,敲敲打打,没过一会儿,他身上的衬衫就已经被汗打湿。

做到一半,男人不经意回头,就看到逢夕宁端着杯子,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不知道在门口看了他多久。

他抿唇道:“让你坐着,你站着干什么?”

逢夕宁眼底微动。

被正主逮着后,视线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看哪儿。

这怪不了她。

陈裕景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汗一打湿,贴在背上,背后纹身若隐若现。

他把两手袖口挽到了小臂之上,露出碗口粗的臂膀肌肉线条,偏偏肌肤冷白,唇色鲜红,真真是当下给人要了命的诱惑。

肩胛随着男人的动作一紧一松。

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热气凝结的水珠,自他锋锐眉骨,滑落至棱角分明的下颚角。

逢夕宁眼光一瞟,才发现不对劲。

浴室又湿又热。

她沐浴前换下来忘穿上的粉色蕾丝内衣,还赤裸裸的挂在那儿。

她要往里走,去拿。

陈裕景反应快,站起,一把扶住她手臂,“这里地滑,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她支支吾吾,“我东西忘拿了。你转过去。”

陈裕景不理解:“我该转哪儿去?”就这么个小地儿,你说说,他连走几步都困难,他该朝哪儿转。

结果男人一扭头,将将好,就和逢夕宁的贴身衣物来了个正面的招呼。

她急着伸手,“说了不让你看。你还看。陈裕景,你快闭上眼睛!”

陈裕景高,错开她张开的手,凝着那物,微微笑,“多大个人,还害羞成这样。”

两人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也看了,不过一个衣物而已,她何必紧张成这样。

逢夕宁听他淡定自如,气馁般把手放下,又气不过,开始找茬,“那你到底会不会修,我可不要大骗子。”

陈裕景说:“那你就别进来,耽误我做事。我还要留心顾念着你。”

她把贴身衣物拿下来,抱在怀里,蹬蹬两下走了出去。

又在门口停下,回身冲他喊:“谁要你顾念?”

喊完就跑。

陈裕景看着手中的坚硬扳手。

雾气蒸熏的镜子里,映出男人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挫气样。

他拿扳手轻轻敲了敲坏掉的水管,无声一笑。

接着埋头苦干。

算了,他大名鼎鼎、威名在外的陈生,可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水管给难住,再给这人看了笑话去。

修好,他叫,开总水阀试试,总得看看新换的水管质量过不过关。

逢夕宁在外,不情愿应:“那我开了?”

“嗯。”

她手搭上总阀,刚想拧开,又突然一顿,灵光一闪。

“陈裕景”

“怎么了?”

“我数1、2、3,你把开关开到最大,看出水顺不顺畅。”

他没多想,答:“好。”

逢夕宁数,到3了。

没动静。

他在里面说:“完了。”

逢夕宁伸长耳朵听:“怎么了?”

陈裕景沉思,拧眉:“怎么没有水?不应该。”

逢夕宁偷笑,手悬在开关上根本就没有动。

陈裕景正握着喷头,研究是否出水口被堵住,刚想说她是不是劲儿小,没掰动,要不换他来。

结果使坏的人突然下手拧。

他没来得及把喷头拿开,水就喷得他满脸都是。

逢夕宁捂嘴乐得不可开交,故意拖延了会儿,她拿了条毛巾往里走。

浴室里,他浑身湿透,黑发被他大掌往后顺,水从他薄薄眼皮落下,到高挺鼻梁,再到唇,到下巴。

最后滑落淌水的锁骨里。

她双手送上毛巾,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作卑微状,“哎陈裕景,你修东西的技术可真厉害。你看这水可真多,喷得你满脸都是。我就不进来了,你说的,地滑,要不你高擡贵手,自己伸手拿下这个毛巾。”

陈裕景擡手抹掉眼前的水,他眼底湿润,被人明摆着戏耍,危险的气息蹭地一下就涌了上来。

陈裕景没接毛巾。

他盯着她,咬着牙,平静说:“这水多吗?”

逢夕宁乖巧点头:“多。您看你,都湿透了,怎么不多?”

陈裕景突然凑近,声线压低,“是吗?可这,还没宁宁你,喷在我脸上的水多。”

以前是怕她学了不该学的,脏的、荤的,从不敢让她听这些粗鄙词汇。

自她住进陈宅,陈裕景早早私底下就交代过程裕和,来家里,嘴巴,干净些,行为举止,文明些。

别让她这个小的听了去。

然而当下,逢夕宁被他的话,也惊得片刻怔愣。

陈裕景只咬肌鼓鼓,一把大力扯过浴巾,显然是被她存心的捉弄给气到了。

他用毛巾把自己身上湿润的痕迹全部擦掉。

可哪里是能两三下就能擦得掉的。

他走一步,这客厅里的地板就湿一步。

拖这个小作精的福,衣服全部湿透,唯独裤子情况稍微好一些,还算干。

他哀怨地看她一眼,“撒气了,嗯?那请问女租客逢小姐,这里有没有衣服能给我这个临时上阵的水管工换换?”

逢夕宁回神,说:“要衣服没有。但要钱有。”

她折身去钱包里取钱,再然后想塞给工人·陈。

可真是把他当成一个无产阶级,任劳任怨,半夜出来挣钱,养家糊口的劳动人民来对待了。

陈裕景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没要。

接着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嘲讽笑:“是想和我清算的干干净净吗?”

她睁大眼睛看他,明知故问,“不能吗?”

“逢夕宁,你扪心自问,你跟我之间,哪里算得上干干净净?”

他极有耐心地逼近她,想要她说实话。

逢夕宁避开,她不吭声。

最后是她先退让一步,说了句:“没有合适你穿的。”衣柜里都是她自己能穿的女儿家衣服。也没有其他男人留宿过,她拿什么给她换。

那怎么办?

陈裕景给方钟离打了一通电话,让送些新的衣服来。

电话那端说好,请陈生稍等片刻。

送来间隙,他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不成样的衣服吧。

逢夕宁转过身去:“要不,你脱了?”

他挑眉,反问道:“呵,又不介意了?”

她也不装了,嘟嘴说了句:“介意什么。没什么好介意的。”就像他说的,睡也睡过了,抱也抱了。

人家过来帮忙修水管,她再怎么没良心,总不能让人湿着衣服往外走吧?

陈裕景把上衣脱掉。

逢夕宁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你喝喝水。累了那么久。”好,好得很,还算良心没完全泯灭。

水杯被他握住,她递完,就转身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陈裕景上半身裸着,男人身上散发着热气,她总能想到不该想的画面。

从前亦是这副壮硕的身体,在床上把她压得有多实就有多实。陈裕景有时候没控制住,冲撞得狠些,能让她只呜咽,全身痉挛说不出来话。

他抿了一口水,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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