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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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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线

只有很少部分异物不需要特殊措施,在其中,屈指可数的个体可以不被收容管理。

安全层里就有这样的个体。

它是一只兔子。

用兔子来划分它的种类不是很准确,但世界上不存在第二只生物能够让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物种学名来命名。所以他们姑且叫它兔子,兔子‘桑迪’。

它的皮毛是白色的,毛茸茸的一团,有着鹿一样轻灵的四条长腿。幼鹿大小的体型,让它看起来像是某种在雪中生活的小精灵,足以让任何路过看见它的都把它抱起来抚摸。

之前它对健身房里的跑步机上瘾,说什么也不肯停止奔跑,今天它终于对那个已经运行到发热的机器失去兴趣。

一名研究员正把它抱在怀里,享受治愈的片刻。

郁封路过时,就发现兔子挣脱研究员,拦住他的去路。

郁封:“?”

与先前不同的是,兔子没有对他表现出攻击性,它看起来非常友好。

如果它不友好,也不能被放任在安全层里被人投喂。

这个异物总是对人类撒娇,尤其是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人,它们好像很喜欢认识新朋友。

可惜郁封目前没有心情陪玩。

他打算绕过它。兔子看出他的意图,只要他有所动作,对方也会适当改变位置,始终挡在他前方。

“哈哈哈,”那名研究员忍俊不禁,“可能是你身上带着甜味,所以它不让你离开。”

“它喜欢甜食,但是摄入糖分太多会让它失控。”因此平时他们主要投喂草料和水果。

郁封点头,可是他今天没有进食。

研究员话是这么说,他也不大能确定,毕竟他现在手上就拿着熟度恰当的水果。

一人一兔在僵持。

“它妨碍你了吗,需要我把它抱走吗?”研究员走过来。

郁封刚要点头,就看见兔子嘶声尖叫。

它像猫一样炸开毛发,全身迅速变黑、松散,红色眼睛如同恶魔那样盯住来人,面部几乎裂开,露出森寒尖牙。

研究员一个愣神,就被它咬住腰腹甩到远处。然后,兔子又跑回郁封脚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好不楚楚可怜。

研究员唉声叫唤:“这兔子疯了!!”

桑迪舔了舔耳朵,晃了晃脑袋,在郁封脚边蹦跶。

郁封向医疗部发送消息,然后把兔子捞起来带走。

他的三名保镖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除此之外,他的房间里还有别的不速之客。

兔子能够在安全层活动自然有它的道理,但是不请自来的瘟疫医生怎么看都不像是不需要特殊管理的角色。

疫医坐在沙发上,脚边放着皮箱,在桌面对坐,放着杯冒热气的蜂蜜牛奶。

他起身行礼,十分绅士地邀请郁封落座。桑迪跳下来,两步蹦到那位置旁边,歪头看向他。

这算什么,跟异物的下午茶?

他们没有攻击行为就算不错了。换言之,这些异物怎么突然改性?

郁封没有伸手,疫医也不在意,好似笑了下,把他往座椅的方向推。

皮质手套就算隔着一层衣服也有难以忽视的寒意,这种寒意来自他的危险性与躯体。

C-19,瘟疫医生,危险程度75%,原生体为多年前研究疫病所牺牲的天才生物学家。性格难以揣测,一般认为情绪稳定,立场中立。但他的失控往往没有征兆,人们猜测他并不能很好控制疫病外泄,后来取证得知,疫医所释放的疫病病毒周期是规律的。

让他坐下后,疫医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不见他面具后的脸,不过这样坐姿的气场似曾相识。挺拔,从容,矜贵,上位者的特质。让他立即想到某个人而皱眉。

疫医手掌指着玻璃杯,往他的方向推来。

这是什么意思,要他作为谈话方礼貌地客气客气吗?

他不需要进食,他现在不想进食。

郁封拧眉没动,房间灯光闪烁两下倏地熄灭。毛茸茸的兔子跳到他腿上,舔了舔他的手指。桑迪拥有体温,行为像只小狗。

皱眉向09发送通讯请求,不巧的是对方也恰好请求通讯。点击按钮的瞬间就弹出09的脸。

这位负责人跟他建立了长期联系,几乎所有的事务都由她来进行沟通。

09语速飞快:“郁先生,安保部警报,有三种异物逃脱管理可能是往您的位置去了!”

“他们就在您……”

郁封看了眼对面晦暗光线中放松愉悦的疫医:“都是什么?”

那边脚步声混乱,这里虽然有三种生物却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

“C-19,瘟疫医生;Z-47,陨星,C-33,蝴蝶人。有一位坐标离您非常近,请您立即离开房间!”

滋滋,滋啦滋滋——

信号断开了。

寒意靠近,疫医来到他身侧,仿佛是从冷冻层中取出的手指擡起他的脸。郁封后仰躲避,没能躲开,但对方也没做什么,只是揉了揉他的眉心。

力道温柔。

然后,他提上皮箱离开了。

触感还停留在肌肤上,郁封愣在原地,熟悉感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他抱着桑迪追去,门外一片漆黑,只有逃生路标散发着幽幽绿光。

安全层不像收容层,这里通道众多,视野受限。

郁封凭感觉选择一个方向,没走两步,他看见一双狰狞的眼。

高大的人形异物在道路尽头,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缓缓转过身躯。那双眼睛就正视他了。

绒毛与触须,以及类似人形却在细节处截然不同的肢体,在黑暗下模模糊糊。一阵迅疾的频率从蝴蝶人的方向传来,那是它攻击前的征兆。

逃出管理的异物已经减少很多,收容措施他也提出不少修改意见,这样的情况下它们还能逃出来,就有些匪夷所思。

郁封立即后退,转身撞到冰冷身躯。

疫医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他的身形几乎与蝴蝶人一样高了,像安抚孩子那样拍了拍郁封的脑袋,便提着皮箱走向异物。

郁封咽下想要说的话,退到一旁。

皮鞋哒哒的响,兔子咬着他的衣服,耳朵在他下颌处蹭。

鲜少见到的异物之间的队员在郁封眼前展开。

它们不是人类,不会考虑周围,但眼下,疫医似乎还是顾虑着什么。

蝴蝶人朝他而去时,他几乎不躲闪,也不使用他的能力——倘若毒气释放,大部分生物型异物都会受到影响,而他能安然无恙穿梭其中。可是有毒物质会附着在建筑上,所以就算抽掉空气也不能使它们的危险等级降低,放任不管的话,它会持续散发毒雾,这片区域就会成为新的限行区。

两只异物的搏斗称得上露骨直白。蝴蝶人抖落的鳞粉被疫医全部挡下,当对方靠近时他牢牢锁死对方,双双轰然倒地。疫医找到机会后从皮箱中取出铁钉,钉死在对方的要害处。躯体被刺穿的声音,血液被溅出的声音,在黑暗中更为清晰。这场单方面的暴i力教训结束得如此之快。

疫医摇摇晃晃站起身,他身上被鳞粉腐蚀,看起来命不久矣。不过这对于异物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几乎不会死亡,不能原地死而复生的,也会回到诞生地重新苏醒。熊猎人那一次是还未研究明白的意外。

郁封没敢喊出那个名字,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了。

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哽在咽喉。

安保人员在几分钟后赶到,据他们所说,他们在来的途中被陨星牵制了很久。也就是在他们终于把陨星重新收容后,电力系统才恢复。

有人来询问他停电期间发生了什么。郁封如实告知。

“您是说疫医把蝴蝶人宰了?”有几名专员顿时摆手,“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把蝴蝶人扎成标本的钉子,是他们真从疫医皮箱中记录过的物品。

他们不得不信。

“这么说,他是在保护我们?”那些专员嘀咕几句,又摇头,“不,准确的说,是保护你。”

“可是为什么?”是什么影响了它们,,而这种影响却不是覆盖在所有异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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