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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啼鸟之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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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是莉娅采摘,让佣人固定在房门外,第二日给你们惊喜的。”公爵沉痛,“然而你们却把它们扯碎!”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昨晚没再往房门上放鲜花。

“最不可原谅的是,有人偷偷溜到我们培育鲜花的地方,将母体植株破坏,拿走了至关重要的原液!”

原液么,就是承载公爵强烈情绪的那瓶液体。味道跟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腻很像,伊塔洛斯知道它们有什么作用,但这里的许多客人并不清楚。

“原液,那是什么?”有人问。

公爵自然回答了他:“是母体植株生产的液体,你们可以理解为花蜜。”这么说也没错。

“你们知道夜啼鸟歌颂庄园,也知道它们的歌声孕育鲜花。这些原液就是用来饲养鸟儿的。”

所以无知者就这样相信了。因为这里没有什么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公爵与佣人们都友好热情,更何况还有完美的谎言替他们掩护。就连客人们彼此之间相吸引的情绪都潜移默化——这只是个简单平常的世界。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们偷偷进了玻璃房吗?”有人小声疑惑道。

“不,不止是玻璃房,为了保证分离植株的品种特征不相互影响,我们将母体分别放置在三个不同的地点,然而,其中一个前晚被人破坏死亡,其中两个在昨晚被破坏!”公爵压抑着怒气,看起来,他就要像老裁缝那样鬼化了,“简直不可饶恕!是谁?最好主动坦白,否则让我知道谁是那位无礼的客人,那我绝不会轻易绕过他!”

小鸟撑着脸,笑吟吟地张口,无声道:是、谁、呀?

座下鸦雀无声,左顾右看。

没有人承认,包括他的支配者。

郁封埋头,心情还算不错,正在进食,对于演讲的公爵毫无兴趣。

但那盛怒的目光一圈圈扫过人群,终于,停在了郁封身上。伊塔洛斯听到公爵的冷笑。

他好像笃定支配者做了什么,并且他有证据。

伊塔洛斯昨夜对于在场的第三人充耳不闻,回去时没看见就算了,结束之后也没再谈及,等的就是那人自己再有动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人已经把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公爵了吗?不,他们要找原液,但是那个人并不知道郁封拿走了原液。第三人只知道他们清理了树下的尸体。如果公爵知道什么,那一定是鲜花们言而无信了。

郁封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回视。

因为气温低,他今天的穿戴略有严肃,气势上本就不输公爵,这下更是狂妄。

“我要找回原液。”公爵说,“就从你开始。”

于是,那些准备等公爵讲完再用餐的人失去了机会,他们被迫起身,跟随公爵来到了伊塔洛斯的房间。

佣人跟在最后,断了他们的退路,要是有人想要离开队伍,她们就会起身阻拦,这时公爵与管家再回头看一眼,客人们就老老实实地不敢有别的心思了。

伊塔洛斯与支配站在一侧,看着管家带人进来翻找。

昨日换下的衣物还没来得及送去换洗,因为女佣今早叫人太急。现在,他们正捏着那条长裙的一角,那里有几块污渍,沾染着红色的干硬泥土。那人又翻了翻,从中找到几滴不明显的血迹。

不知道是谁的,也许是尸体的,也许是郁封的,也许是伊塔洛斯的。它的来由已经不重要,管家露出自信的微笑。

“原液呢?”他们问。

可是证据并不充分。

伊塔洛斯与郁封保持沉默。

管家冷哼一声,让佣人继续找:“我知道,您也知道,”他看向公爵,“它就在这里。”

“等着接受惩罚吧!”

液体中有公爵强烈的情绪,一旦靠近,他就能有所察觉。如果管家也能感受到,那他一定也参与其中。

他们让人对伊塔洛斯与郁封搜身,一位女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质疑,无疑是明晃晃的羞辱。外围的佣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布兰琪紧张地双手合拢,客人们挤在房间里有些碍事,她的站位挡住了一位女佣,忙不叠闪开说了声抱歉。接着,柜子上的花瓶被她的手碰到,咕噜噜转着要滚落下柜,法瑞尔接住了它,关切地问:“这花瓶很重,那一下一定很疼吧,要不要给我看看?”

布兰琪捂着手眼泪汪汪地摇头,道谢后便老实站在阿德拉身后,把自己藏了起来。

“在这里,就在这里。”管家被那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直勾勾地看着柜子,而后走过去。站在那边的客人们不约而同地给他让出一条路。

“要被发现了。”伊塔洛斯右手搭在郁封肩上,轻轻说。

对于这种不加掩饰的看热闹心态,郁封没什么好回应的。

伊塔洛斯:“你要用力量吗?”

“不。”能藏就藏,藏不过去就算了。他的力量不是悄无声息的那类,要是在这里使用,一定会被发现。

然后,管家将手伸进了柜子。

明明与之无关,客人们却显得有些紧张。

一秒,两秒。管家收回的手中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公爵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管家就此往旁侧退了两步,似乎在想,刚才还存在的事物气息怎么忽然一下消失了。他们沉思,也让旁人大气不敢出。

在客人们惴惴不安,不明所以的心跳中,管家猛地转过身,将刚才布兰琪碰倒的花瓶往地上砸去。

胆小者被吓得一哆嗦,巨大炸裂声响过之后,谁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连呼吸都轻了。客人们屏息往地上看去,花瓶四分五裂,白色瓷片四处溅射,而其中,其中空空如也。

管家难以置信,他分明在其中感受到第二个原液的气息,怎么会没有?

伊塔洛斯的手挡在郁封脸前,捏住了其中一片锋利碎片,他温和笑道:“事与愿违,不必生气。”

那些人的神情他已经看清楚了,非常清楚,在场所有人,谁都没漏下。大多数人对此疑惑,剩下的好奇,看热闹,只有那只小鸟,一闪而过可惜。

第三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你们昨晚去了哪里?”

“我们哪里都没去。”

“那裙子是怎么回事?”

雨是今天下的,昨天的衣物自然不可能沾染上湿润的泥土。

郁封:“你能确保每位夫人的裙角都没有泥土吗?花园会浇水,早晨也会有露水,沾染上一点不奇怪。”

至于血,被花枝割伤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管家面子上挂不住:“为什么刚才不解释?”

郁封冷冷道:“如果您相信我,现在也不晚。”

对方哑口无言,实在无法再找出什么证据论他们的罪,只能退出,去往下一人的房间。

队伍末端,郁封擡眼看来:里面有东西?

伊塔洛斯伸出左手,将手心朝向支配者,两个玻璃瓶自他袖口的黑雾中露出一角。

还好他反应足够快,在管家碰到花瓶时就意识到不对,抢先把原液拿走。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现在他们有两瓶原液,是个富裕人家了。

布兰琪的房间是第二个,里面很干净,管家没有为难他们。接着是法瑞尔,他们的房间就在布兰琪隔壁,依然没什么发现。

排除嫌疑的人也不能离开,他们要跟着公爵走完全程。只有可妮莉娅夫人自由在外。

管家停在宅邸另一侧的房门外,没有人上前开门引他进去,女佣上前悄悄告诉他,有几位客人缺席,这是其中之一。

“谁住这里?”管家翻找钥匙,“一直没有回应吗?”

女佣摇头,而后又点头。

“啊,那个,”猛男夫人指了指身后,“我们住他对面,如果没记错,里面住的应该是那两位神神叨叨的客人。”

就是天天跟植物讲话而疏于与人交际的组合,现下竟然没人知道他们中任意一人的名字。

他们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当管家打开房门时,那两位客人已经躺在床上咽气多时了。

浓重的血腥味与甜香混在一起,像一块厚重幕布罩住全身,让人头脑发晕,当即有人退到门外,抚胸口顺气。

女佣满脸惊慌,不知所措。

怎么会出人命呢?

伊塔洛斯很好奇。目前来说,他们的利益其实并不冲突,如果客人们的爱意无法让夫人寻回记忆,那么就算杀光所有人也不能。

他不认为是公爵下手让他们死,因为这个世界对客人没有那样强烈的杀意。

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客人们大多和平相处,尤其是昨晚公爵公布任务之后,恐怕没几人有闲心去想别的。除了一个人。

郁封也意识到,厌恶不是无端无故出现的,那位叫法瑞尔的小夫人显然热衷于搞事。

不用伊塔洛斯说,他自己就能将一切串联起来。如果没错,那毁掉母体植株的另一人就是法瑞尔,这人回去时恰好看见他们在外,于是也跟鲜花们做了交易。而后他又找了公爵,公爵知不知道他们有原液并不重要,反正法瑞尔会在合适的机会将其中一瓶原液放进来。

只是,东西在他身上时怎么没被察觉?

法瑞尔靠在服从者的后背,背手倒着走,见郁封看来,他眯眼懒散地做出口型:好、可、惜。

很明目张胆。

郁封:“?”有些莫名其妙,这仅针对于他的,莫名的恶意是怎么回事?

郁封:???

不要离漂亮又‘可靠’的男人太近,会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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