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魏王坠楼,天降神火,此乃天罚!(1/2)
第30章 魏王坠楼,天降神火,此乃天罚!
“什么会试之中有人贿赂, 这种流言蜚语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们竟然信了, 还上折子弹劾孤,简直荒谬!”
太子将皇帝送给他的折子扔在书桌上,冷声说着。
他说话时似乎有些愤怒,但仔细听能听出来,愤怒之下是不屑,不屑于跟那些蠢货一般计较。
“放着不管肯定不行,殿下, 不如让父亲派人去查查, 谣言四起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搅弄风云。”太子妃将折子拿起一本, 翻着看了看, 发现上面的话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
真要让这些言官找真凭实据,一个都找不出来。
“不用查都知道是谁在推动谣言, 老大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她把孤当成软柿子捏。”
太子直接锁定幕后主使为大公主, 主要是目前只有大公主一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其余人没必要跟他杠上。
他是储君, 没有意外能顺风顺水继位的人选,旁人巴结他且来不及,又怎么会跟他对着干。
如果会试中真有太子门生贿赂考官的事情发生, 被其他人知道, 他人或许还会为那名考生大开方便之门, 反正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引来群情激奋。
太子妃也觉得幕后之人应该是大公主,除了大公主没有别人会这么做了。
“可惜即便知晓幕后之人是大皇姐也没用, 还是要先处理此事,父皇将折子送来,是要殿下写陈情折子,父皇难道不信任殿下?”
像是这种弹劾的折子送过来,肯定是要上一封陈情折子,细细跟皇帝说明此事原由,撇清自身嫌疑的。
那些言官不会因为弹劾旁人而获罪,被弹劾者如果说不明白,皇帝的惩罚就在后头等着。
太子叹口气,嗯了一声,“父皇性情如此,他想要留一世英名,如太|祖和盛天皇帝一般。”
英明神武的皇帝肯定不是昏君,所以不会在朝政之上庇佑子女,反而会为了凸显自身大义,更加苛刻地对待子女。
太子身为储君,不管是什么坏事,他都首当其冲。
“殿下辛苦了,不知这些日子荣阳在做什么?”
自打上次太子在书房怒斥荣阳后,荣阳公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过东宫了。
太子没说话,好像是没听见,太子妃明了,这是太子也不清楚。
另一头,文绮楼内,李暮歌正和颜士玉喝茶聊天。
旁人喝酒她们喝茶,怪养生的。
李暮歌喝得自然是清茶,不光如此,她还往里头加了不少蜜糖,她是真喝不惯那些苦不拉几的玩意,李暮歌觉得下次可以弄点儿奶来,煮点儿奶茶喝。
看着小炉子上面翻滚的热水,李暮歌在心里暗暗记下此事。
品一口茶,颜士玉长舒一口气,一扫身上的疲乏。
见李暮歌似是有些无聊,她提议道:“今日文绮楼内有诗会,据说还会有几位大人物参与,小姐不下去看看吗?”
“一会儿去,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怎么在这儿陪我这无趣之人喝茶啊?”
今天李暮歌是单独过来喝茶吃饭的,从国子监下学回宫,路上正好路过文绮楼,天天路过,李暮歌就想进来吃顿饭再回宫。
宫里的饭菜再美味,天天吃也吃烦了,人偶尔还是得找点儿新鲜东西,换换心情。
结果李暮歌人刚到,颜士玉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屁颠屁颠上了二楼包厢,找李暮歌蹭了一顿饭。
“小姐日子过得悠闲,属下最近可是累得很啊。”
颜士玉说起此事,语气里满是幽怨之情,李暮歌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大渣男。
她可没做什么抛妻弃子的事情啊!
李暮歌想起了颜士玉最近的工作量,天不亮要出城,天黑了还要回城来赶功课。
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全都是颜士玉在处理,一个人当三个人用,确实非常辛苦。
“咳,士玉如果有信赖之人,可以让人帮着处理一些事。”
一个人干活干不完,那就两个人、三个人一起干,不要那么死板嘛。
颜士玉闻言,眼里的幽怨都要形成实质了,殿下你是认真的吗!咱们现在这个情况,上哪儿找人去啊!
李暮歌被看得更心虚了,她们现在等于是创业初期,而且项目非常不被投资人看好,想要招员工,连想要实习证明的大学生都看不上这份工作。
古代还没有实习证明,想要招人更困难了。
“总会好的,你前段时间不是天天去参加各种诗会文会吗?总能找到些怀才不遇的学子吧?”
大庄怀才不遇的学子非常多,而且大多数人是真的有才能,那些人写得诗词歌赋广为流传,无数人称赞他们的美名。
每次看到那些人写了新的诗篇传天下,李暮歌都能幻视千年后的学生,上课时面对课本上的诗,绞尽脑汁地背诵。
世家掌权就是如此,家世不太好的文人,有才也没有门路进入朝堂,所以诗会文会是非常好的招人场所。
“怀才不遇者,又有几人是有真才实学,又有几人不做封候拜将的美梦,想要找到踏踏实实干活的人,难啊。”
颜士玉年纪轻轻,发出了人事老油条的感想。
李暮歌嘴角微抽,说实话,她觉得不是人才难觅,是颜士玉的要求太高,她拿三千月薪,没有五险一金,只是管吃管住的待遇,敢去招名牌大学博士生。
能找到才怪。
“有时候,适当放低门槛是很有必要的。”李暮歌希望颜士玉能明白她的意思。
要不是李暮歌自己不方便出面大张旗鼓招人,她都想自己出马了。
颜士玉两手一摊,直接耸肩,“真不成,小姐不如猜猜今日是谁放下了门槛,那人又能招到什么人。”
颜士玉说的是楼下的文会,这种没有门槛,人人皆可参与的文会,多数时候都是大族招揽门生幕僚,正是李暮歌所说的,放低门槛的招揽。
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招揽到的门生歪瓜裂枣,什么人都有。
“天地熔炉,熔百铁能得一金,便是赚了。”
李暮歌说完被自己给逗笑了,学过物化的人都知道,铁元素不可能变成金元素,所以熔百铁,千锤百炼后只会出钢,不可能出金。
颜士玉显然没学过物理书,没背过元素周期表,不过她没上过现代的课,不代表没有常识。
“小姐,百铁只会出钢,而天才是金子,唯有大浪淘沙方能得金。”
李暮歌听懂颜士玉的话了,这是告诉她,得经过世事锤炼,天才才能显现本领。
但李暮歌却有不同态度,“钢比金坚硬百倍,却不如金贵重,但若身处战场,有金不如有钢刀,世上天才少,如你我这般的庸者居多,但谁又能说,庸碌之人,不能执掌命运呢?”
所以招人别总看人家的家世背景,读过多少书,拜过什么名师,你是找人做事,不是找人当门面,能做事才是最主要的。
“再不招人,小心你年纪轻轻累倒咯。”李暮歌起身,走到颜士玉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几日颜士玉天天熬工作,人都瘦了一圈,肩膀上一摸都是骨头了,“正长身体呢,小心吃不饱睡不好,以后长成个小矮子。”
颜士玉额角青筋蹦了蹦,咬牙切齿应了声是,没敢对着公主放肆,但心里记住了。
以后她比十四公主长得高,她就天天站在十四公主身边!
目前颜士玉这个想法只是一个愿望,因为十五岁的李暮歌已经突破一米六,直奔一米七了,而比李暮歌大一岁的颜士玉,还不到一米六。
李暮歌起来后没停着,推开门走了出去,楼下吵吵嚷嚷,念诗的,谈论国政的,还有叙旧聊八卦的,一人一面,千人千面,热闹极了。
她脚下一转,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像是被楼下的人烦到,不得不往上走,去透透气。
她的脚步轻松,看似随意着走,实际上是有目的的往三楼而去。
文绮楼的三楼有一处大看台,像是这种常常举办诗会的酒楼,围着一楼场地中心的二楼三楼边上都是看台,摆放着桌椅,供诗会的举办者与评委们落座,而诗会参与人员,则多在一楼大堂里。
坐在看台上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楼大堂里的人像是在给二楼三楼的人表演。
李暮歌上去的时候,看台上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他们没有位子,像是随便看看。
三楼只有四个单独的房间,此刻都关着门,应该是有人在里面。
李暮歌走到看台角落里站着,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放在楼下,耳朵则竖起来听着三楼的声音。
文会诞生了几首还算不错的好词句,有仆役捧着新鲜出炉的纸张往三楼跑,很快三楼的房间被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穿朱红绸缎的国字脸年轻人出来了。
那年轻人长相一般,面上带笑,瞧着很是亲和,身旁的人都胡子一大把了,却没人敢怠慢这位年纪轻轻的郎君。
只因他身份贵重,在场没人得罪得起。
不消片刻,年轻人就被周围嘈杂的声音烦到了,他只皱皱眉,周围人便很有眼力见的四散开来,转瞬他身边就剩下几个仆从跟着。
李暮歌见周围人少了,这才出面,走到明处。
“五皇兄,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皇兄。”
听到声音,魏王转头去看,见是李暮歌,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迷茫。
显然,他没认出李暮歌是谁,只觉得李暮歌眼熟,应该是他的某个妹妹。
“十四见过皇兄,皇兄今日前来,可是看上了文会之中哪位大才子?”
“啊,是长安啊。”魏王心下松口气,知道对面是十四公主,他就不怕叫错人了,“王妃家中有人来参加文会,本王便过来看看。”
“原来是五嫂家里的子侄,不知是楼下哪一位,那位身着绿衣的少年,还是那位青色长衫的郎君?”
李暮歌指了指人群中长得最好看的两个人,魏王妃不是小门小户出身,她家中子侄,肯定人品才学样貌都很出色。
魏王笑容僵了僵,“都不是,是那个人,正与人攀谈的那位玄色衣衫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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