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乔乔爱捉鬼(1/2)
黑暗中,一个声音不断呼唤我的名字,像是从水下传来,模糊而遥远。
\"林乔...醒醒...求你了...\"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尤其是右手掌心,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记忆碎片慢慢拼凑起来——杜氏旧宅的地窖,\"门\"前的恶战,那个噩梦般的异世界...沈默!
这个名字像一剂强心针,我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刺目的白光让我立刻又闭上了眼,但已经足够看清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沈默正跪在床边,握着我的手。
\"谢天谢地...\"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我再次尝试睁眼,这次适应了光线。沈默的样子吓了我一跳——他脸色灰白,眼窝深陷,左臂上的烙印已经蔓延到了脖子,黑线在皮肤下像蛛网般扩散。但更奇怪的是,那些黑线中夹杂着几缕金色的细纹,像是某种对抗力量。
\"你看上去比我还糟。\"我试图坐起来,但一阵眩晕立刻袭来,不得不躺回去。
沈默递来一杯水,小心地扶起我的头:\"失血过多加上能量透支。杨大夫说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杨大夫?\"我环顾四周,这是个简陋的小木屋,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们在哪?\"
\"青云山深处的一个狩猎小屋,守夜人不知道的地方。\"沈默帮我调整枕头,\"那天晚上你昏迷后,我联系了杨大夫。他冒险来给我们治疗,但不敢久留。\"
我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掌心缠着干净的绷带,但隐约能感觉到
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不再是两个单独的钥匙,而是一个相互缠绕的金银双环,形状像数学中的莫比乌斯环,表面布满复杂的符文。\"它们在你昏迷时...自己变成了这样。\"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奇异的物品:\"怎么会...\"
\"杨大夫说这是钥匙的'真形'。\"沈默轻轻将它放在我手中,\"阴钥和阳钥本就是一体,分开是为了防止滥用。\"
钥匙——现在应该叫双钥环——在我掌心微微发热,金银两色的光芒交替闪烁。触碰它的瞬间,一幅画面闪过我的脑海:一个巨大的门,比杜氏地窖那个大十倍,矗立在荒芜的红色大地上,无数黑影从门中涌出...
\"啊!\"我本能地丢开它,画面立刻消失了。
沈默敏锐地注意到我的异常:\"你看到了什么?\"
\"另一个'门',更大...在'观察者'的世界里。\"我喘着气说,\"双钥环不只是能关闭我们的'门',还能...连接到那个更大的门。\"
沈默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杨大夫警告过这个。他说玄诚子当年不只是想封印'门',而是试图改造它,连接到'观察者'世界的核心...\"
\"然后呢?\"
\"然后他失败了,代价是整个青云观的道士和半个街区的人发疯自杀。\"沈默的声音低沉,\"你外婆是少数幸存者之一,因为她当时不在观中。\"
我胸口发紧。外婆从未提起过这段历史,但现在回想起来,她确实对青云观有种异常的抵触,从不让我靠近那里。
\"杨大夫还说了什么?\"
沈默犹豫了一下:\"他说...七月初七那天,双钥环的力量会达到顶峰。持环者可以选择永久封印两个世界的通道,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短暂开启一条通往'观察者'核心的路径。\"沈默的眼神变得复杂,\"但二十年前玄诚子就是尝试这个才导致灾难。没人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会发生什么。\"
我陷入沉思。永久封印当然是最安全的选择,但真的能一劳永逸吗?\"观察者\"已经能通过烙印和投影干涉我们的世界,封印\"门\"可能只是治标不治本。
\"你倾向于哪种选择?\"我试探性地问。
沈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卷起左袖,露出那个已经异变的烙印。黑线依然狰狞,但那些金纹更加明显了,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自从从'门'那边回来,烙印就变成这样。\"他轻声说,\"我能感觉到...'观察者'在那边很愤怒,因为它失去了对阳钥的控制。但它也...更急切了。七月初七对它来说是个关键时机。\"
\"为什么?\"
\"月相、星位、地球磁场...很多因素综合起来,那天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最薄弱。\"沈默站起身,走向窗边,\"它想在那天完全降临。而如果我们选择永久封印...\"
\"会怎样?\"
\"所有与'观察者'有关的能量都会消失,包括...\"他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烙印,\"这个。我会立刻死亡,因为烙印已经与我的生命能量纠缠在一起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就是他一直隐瞒的事?每次使用烙印力量都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还有其他办法吗?\"我追问,\"杨大夫怎么说?\"
\"他说...\"沈默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打断。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守夜人发现了杨大夫的踪迹,正在围捕他。\"
\"什么?我们必须帮他!\"
沈默按住我想起来的动作:\"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我去,你留在这里休息。\"
\"不行!你现在的状态——\"
\"我比你好多了。\"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瓶子,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种红色药剂,仰头喝下一半,\"这个能暂时稳定烙印。\"
\"那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沈默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的血...混合了一些特殊草药。杨大夫的配方,能暂时抑制烙印的扩散。\"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没等我追问,他已经穿上外套,将双钥环塞回我手中。
\"藏好这个,无论如何不要使用它,直到我回来。\"他严肃地叮嘱,\"小屋有基本防护,食物和水够用两天。如果...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决定怎么做。\"
我想抗议,但虚弱的状态让我别无选择。沈默俯身轻轻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迅速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
木屋重归寂静,只有阳光在墙上缓慢移动,标记着时间的流逝。我强迫自己吃了一些沈默留下的食物,然后尝试站起来活动。双腿仍然发软,但至少能勉强行走了。
双钥环被我贴身携带,它散发出的微弱能量似乎对我的恢复有帮助。随着体力逐渐恢复,我开始检查这个小屋。
它显然是个临时避难所,陈设简单但齐全——一张床,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甚至还有个简易书架。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张泛黄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我的兴趣:一群道士站在青云观前,中央是位白须老者,想必就是玄诚子。而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虽然穿着道袍,但那眉眼分明是我外婆年轻时的样子。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79年5月。外婆那时应该才二十出头。
另一张照片更奇怪:一个地下室的场景,墙上画满了符文,几个人围着一个类似\"门\"的结构,但形状更复杂。照片一角有个人影特别眼熟——虽然模糊,但那挺拔的身姿和侧脸轮廓,分明是年轻时的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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