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交代(2/2)
本来沈家和秦家的事情没看见两个人都掐起来了吗?!
这小子抽什么风躺这个浑水呀!
还喊宝贝?
他那个天爷诶,他一天天在那个政治桌上运筹帷幄,已经够死脑细胞了,好不容易轻松一下,看个戏还非要把他扯下来。
那是秦家二小姐,是整个秦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宠在手里的掌心宝!
哪里是顾行云这个死小子说叫宝贝就能喊宝贝的?
不要命了是不是??
没看见秦家那个女儿控,倾向宝贝两个字,都快隔空用眼神把他掐死了吗?
还有一旁的陆蔚然,目光淡定甚至带着笑意,本来没什么问题,但在这个时候难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
总结,顾行云轻飘飘的宝贝两个字直接把他老父亲cu给干烧了。
“顾兄,您对这事儿怎么看?”秦家主笑眯眯地问着,但其实要是换一个场合,早就冲上去把顾行云给打一顿。
竟敢对他家宝贝小公主有企图?先受他老丈人一顿打再说!
“哈哈哈哈…这个事情吧,我觉得秦兄你可能是误会了。就是现在这个年轻人,他们都是非常潮流的,非常时髦的,就不一定要是男女……”顾家主正打算解释说不一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男女两个字一出来,直接被秦家主一记眼刀,他很有眼力见地换了说辞:
“就是不一定是那种关系才能叫宝贝,就他们年轻人,就是有很多那种很潮流的网络梗啊,或者是什么的。还有可能是他们朋友之间开个玩笑,而且像那种关系很好的朋友之间也是可以叫宝贝的,总之他们年轻人之间就是很开放很自由很热情的交互方式,不一定是秦兄你想的那个样子对吧?毕竟我们家老三,虽说其他方面都不错,但一个小小的急诊科医生,自然是不会妄图你们家娆娆的。秦兄放心,就这一点我们家老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就好。”秦家主冷哼了一声,不过他们秦家倒也不是在乎什么职业钱财的人,毕竟财富地位他们都有。
他挣的钱都够秦娆花三辈子了,这是他给自己女儿最大的底气,不用为了其他的事情发愁,也不需要在别的地方浪费自己的心思。
他真正在乎的是,未来的女婿对他的女儿,是不是真的上心真的爱护。
能不能够做到对他们家的小公主比她们还要上心,还要宠爱。
不过这在秦家主眼里都是后话,毕竟他这宝贝小公主才大二,正是二十岁的好年纪,就算要谈恋爱要结婚也没有这么早。
更何况他可还舍不得宝贝女儿离开自己。
殊不知,就在顾家主保证不是秦家主所想的那种关系时候,更炸裂的来了。
“行云,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妹妹为什么要留座位给你呀?我记得女生的客席和男生的客席好像是分开的吧?”沈凌雪现在只能抓住这个点去说了,接下来就要看秦娆和顾行云会不会把她的路堵死。
还没等秦娆说话呢,顾行云只是淡定地挑了挑眉:
“我都叫宝贝了,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男生和女生的客席是分开的没错,但我想和我女朋友坐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一句话出来,反应最大的不是沈凌雪,也不是秦娆,而是在主席上时刻观察着这边动向的沈家主秦家族和顾家主。
沈家主的脸色越发难看,一则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几次三番受人欺负,偏偏最多还是她不占理。二则是秦家和顾家一旦联姻,那极有可能会打破四大家族现有的格局。
秦家主生怕自己的宝贝小棉袄,刚二十岁就被男人拐跑,直接一记眼刀看向了顾家主:“顾兄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不还是说,并不如同我想的那样吗?这怎么男女朋友都出来了?”
顾家主刚才那番话说出来,直接被自家顾行云那个小兔崽子啪啪打脸,这两父子说话前后没超过三分钟。
之前催他相亲,他非不相亲。
催他恋爱,他也不恋爱。
好不容易家里放任不管了,任由那小子随便去了,结果顾行云这小子给他搞这套?
那不是秦家二小姐,他爹他哥他爷爷都护得死死的宝贝公主,他说骗就给骗了?
他爹他哥他爷爷真要动起手来,难不成顾行云那小兔崽子要他这个当爹的脱了行政夹克硬着头皮上去挨揍吗?
他家老三以前是混了点,但是他实在没看出来他这三儿子还有这个本事?
但不管怎么说,他家老三今年已经三十岁,人家秦娆一个小姑娘才二十岁,听说还没满,这不是老牛吃嫩草是什么?
传出去谁不说是他个三十岁大龄单身男青年骗了人家大学生?
这要是换了他,他估计也受不了。
顾家主自知理亏,对着秦家主说话的底气也少了几分,笑着解释:“啊这,其实秦兄你冷静。你想想,这男未婚女未嫁,双方都是单身,这年轻气盛,荷尔蒙涌动的,又难得有家世相当门当户对,加上彼此都知根知底儿。所以这互生情愫谈一场恋爱似乎也说……”得过去吧??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只见秦家主的眼神,越来越想杀人,硬生生让顾家主换了措辞,呵呵陪笑:
“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一看就是两个孩子瞒的太紧了,但事已至此,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怎么处理,那还是要看情况的……”
秦家主面无表情地打断,已经顾不得体面:“说人话,别把你那套官腔搬出来应付我。”
“行…捡重点的说就是,刚才沈兄说的十分有道理,既然孩子们只是谈了个恋爱,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那不如就由他们去吧,毕竟小辈之间的事情还是要小辈之间他们亲自解决才能和谐。”
顾家主硬着头皮找补,决定回家,就给顾行云来一个三堂会审。
把人家姑娘骗了,还瞒着家里不说,简直该打。
忽略主席上的异动,这场所有人几乎都在等着秦娆的回答,毕竟这个事儿也不是一个巴掌拍得响的。
“哥哥说什么就什么。”秦娆笑着,一对顾行云说话嗓子都软了三分,对着顾行云眨了眨眼,更是趁机抱上了他的手臂,看着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秦娆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因为自己一句撒娇就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只觉得他可爱极了。
她难得看见他不穿白大褂,正正经经西装革履的样子,直到刚才秦娆才恍然大悟。
其实眼前的男人,也是那样锋芒毕露那样的优秀,并不是本身性格就是像在医院一样随和平易近人。
平时他也只是为了和病人更加亲近,让病人能够更加信任他。
那至少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要收起自己本来的锋芒和棱角,演出那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给病人治病。
足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么热爱医生这份职业。
秦娆心里越发坚定——顾行云本来就是很好的人,一如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善良热忱又意气风发的少年。
只是现在更多了几分矜贵和成熟,做事也添了几分沉稳而已。
人还是那个人,始终都是她一眼就爱上的那个顾行云。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之间,沈凌雪深觉自己丢了面子难堪,便趁着在秦娆顾行云开口赶人之前,自己主动地去了另一桌客席入座,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保住了自己和沈家的一丝颜面。
顾行云一扭头,就对上小姑娘的眼神,满眼真诚又爱慕地看着他,那眼波流转间的情意,和毫不掩饰的爱意,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秦娆只是简单一眼,就能轻而易举地烧得他脸色泛红。
顾行云神色不自在,低声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否则别人会真的误会我们两个有什么。”
“你放心,我当然知道你刚才只是为了给我解围。我不会误会的。”秦娆笑眯眯地瞧着他。
被顾行云这么一说,秦娆不仅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反而支了个手肘撑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行了,你别看了,怪瘆人的。”顾行云只知道自己在她面前,竟然像是个二十岁刚出头没经过情爱的毛头小子一样,被她一眼看得心跳加速,脸色发烫。
“哦。”秦娆答了一声,但目光没有离开一星半点。
“真的别看了,以咱们俩的关系,你这么看着我不合适。”顾行云说着,强逼着自己不去看她。
“哦?”秦娆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反问:“那顾医生倒是说说,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当然…当然…是朋友关系。”顾行云说完这句话,反而看见秦娆笑得更欢,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只装了他一个人的倒影。
一刹那的心动,让顾行云实在扛不住来着这个小姑娘直白又热情似火的撩拨。
他伸手轻捂住她的双眸:“别看了。”
“好吧,顾医生说不看就不看了。”秦娆也不反抗,只是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尾音上翘:“其实我也只是,控制不住想看顾医生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就挪不开眼了。”
小姑娘说的话,她细密而卷曲的睫毛如同鸦羽,有一下没一下都在他掌心扑闪着,像是有人用一只小爪子,在他心上不断地撩拨。
她上翘的尾音透着蛊惑意味,一股酥麻痒意从他掌心滋生,如同是一道细小的电流,贯穿他肌肤的每一处,最后径直抵达他的心尖。
顾行云不得不承认,秦娆对他,天生就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见她,更不是第一次认识她,只是从前那一面,眼前的小姑娘不过豆芽菜一般大小。
他从没把她当过女孩看,只觉得是个小妹妹,此后多年,他忙于自己的学业工作感情,也很少会想起记忆里的小妹妹。
直到代替陆蔚然去相亲的那一日,看见秦娆的那一瞬间,顾行云竟然都有些没认出来。
当年的小姑娘,竟然长得这么快,短短五六年的时间,也出挑得落落大方,惊艳至极。
可也许就是因为他们认识的太早,每每自己心动的时候,顾行云的内心都会生出一股极为羞耻的背德感,时时刻刻都在谴责着他。
秦娆轻飘飘一句话,烫得顾行云收回了手。
顾行云不再去看她,也很少和秦娆说话,好在寿辰宴开始,事情一多也显得他没有那么刻意。
直到寿辰宴快结束之时,宾客尽散,顾家秦家和沈家也各自带着家眷纷纷和陆老太太说了会儿话,随即离席。
最先着急,想要回家问清楚的自然是秦家主和顾家主。
但最先离开的是沈家。
这会儿除了陆家没了什么外人。
“顾行云,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过来。”顾家主憋了一晚上的气,神色凌厉地瞪了顾行云一眼。
秦家主也不甘示弱:“娆娆!”
顾行云自然想到了会有此一遭,更何况旁边还坐着一个随时能拿捏他的小祖宗,他起身时甚至感觉自己解脱了。
可顾行云还没走出一步,就被秦娆拉住了手腕,他不得不看向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倒是没什么太大的事情。”秦娆也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嗓音说:
“顾行云,你猜你还能嘴硬多久?”
“什么…嘴硬?”顾行云神色不自在。
“有个建议。”秦娆看着他勾唇一笑,红唇有意无意地从他通红的耳廓擦过:“下次在说只是朋友之前,控制下你的心跳。你的耳朵真的红得快要滴血了。”
说完,秦娆起身就走,毫不留恋,也没看顾行云一眼。
顾行云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终于从她的红唇上缓过来,离开了会场,期间不停摸着自己蹭着她口红的耳垂。
等宾客都走完了,陆家几人的脸色都各异了起来。
尤其是陆夫人,她看向陆老太太,不满地扫了一眼温宁,最后看向陆蔚然:“陆蔚然,关于长孙媳妇儿这件事儿,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和你父亲解释一下。”
没等陆蔚然和温宁说话,陆老太太敲了敲拐杖:“说当然要说,早就应该说清楚,回老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