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雷殌九元（2/2）

林霄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虚空绘出《甘石星经》所述“雷星犯紫微”凶兆。血图触及雷殛戟时，戟身突然浮现蚩尤八十一兄弟的怨魂，怨气与雷煞交融竟凝成《龙鱼河图》记载的“灭世雷虺”。虺尾扫过之处，虚空裂痕中渗出巫咸祷雨时的诅咒黑雷。

“雷殛归位！”林霄突然扯断左臂缠绕的若木灵根，断口处迸射的灵髓在空中凝成神农尝百草时的“赭鞭”虚影。鞭影抽打在雷殛戟的裂痕处，戟尖禁神雷痕突然倒卷，将魔婴连同雷虺一并钉入渊底。九渊裂隙开始坍缩，每道裂隙闭合时都喷出《道藏·雷法枢要》所述的“净世雷莲”。

莲心绽放的刹那，林霄丹田突然塌陷如黑洞。第十一境“云殛合道”的修为竟被强行抽离，在胸前凝成《淮南万毕术》所述“雷精化丹”异象。雷丹表面浮现伏羲画卦时的龟甲纹，纹路中游走的已不是雷电，而是《易纬·通卦验》记载的“先天一炁”。

渊底传来不甘的嘶吼，最后两道裂隙中伸出布满雷痕的巨掌。掌纹正是《列子·汤问》所述“雷泽巨灵”的天地烙印，指尖缠绕的雷索带着女娲补天时遗漏的“玄冥雷胶”。林霄双目突然淌出银白色雷浆，脊柱裂开的缝隙中钻出大羿射日时折断的“逐日雷矢”。

雷矢离弦的瞬间，整座雷殛九渊突然静止。箭簇刺穿巨灵掌心时，渊底喷出轩辕黄帝封禅泰山的祭天雷火。火焰中浮起半卷《雷书玉枢》，经页翻动间，九渊裂隙彻底愈合，地表只余九枚闪烁雷纹的青铜残片。

林霄单膝跪地，胸前雷丹突然迸裂。丹内涌出的不是毁灭之力，而是《道德经》所述“大音希声”的混沌雷韵。雷韵冲刷周身经脉时，他清晰看见第十一境瓶颈处裂开《易传·系辞》所述“穷神知化”的缝隙——云雷二气在髓海深处交融，凝成半虚半实的雷云道种。

残存的青铜片突然飞起，在林霄头顶拼成半幅《雷公采药图》。图中降下的不再是霹雳，而是神农鞭百草时沾染的“生生雷息”。雷息触及道种的刹那，九霄深处降下《春秋命历序》所述“雷泽孕圣”异象——林霄每一根发丝都化作雷纹，瞳孔深处浮起燧人取火时的雷精印记。

第十一境“云殛合道”大圆满的威压横扫八荒，千里内所有雷属妖兽皆伏地长啸。林霄却盯着掌心浮现的雷殛戟虚影，那戟尖指向的西北天穹，隐约浮现出《河图·玉版》所述“雷门八荒”的古老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