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家（1/2）

林蕴暖抱着霍莞推开霍家老宅的雕花木门时，玄关处的水晶吊灯正将冬日的阳光剪作细碎的金箔，在打蜡的地板上织就流动的星河。五个月大的霍莞穿着林妈手织的红底碎花棉袄，虎头帽上的绒球随着她转动的脑袋轻轻摇晃，像一团跃动的火苗。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陌生的环境，肉乎乎的小手攥着林蕴暖的羊绒围巾穗子，口水顺着下巴滑落，在棉袄前襟洇出一小片湿润的云朵。

\"你们终于回来了！\"霍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羊绒披肩扫过玄关处的青花瓷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快步迎上来，眼眶瞬间泛红，颤抖的双手悬在霍莞襁褓上方，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琉璃。霍莞忽然咧嘴笑了，无牙的牙龈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胖乎乎的小手朝霍妈挥舞，掌心还留着被林蕴暖亲吻过的淡红印记。

霍爸站在楼梯口，西装革履的身影在水晶灯下显得有些拘谨。他望着孙女粉嘟嘟的小脸，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那是霍袭丞十六岁生日时送他的礼物。林爸林妈紧随其后进门，林妈手里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鲜香的鳕鱼粥味顿时在玄关弥漫。\"快尝尝我新学的辅食，\"她笑着揭开盖子，\"专门给小莞莞熬的，鱼骨都挑得干干净净。\"

林匀隽斜倚在门框边，陈橙的指尖正绕着他的领带。两人望着霍莞，目光里交织着宠溺与好奇。\"小侄女的睫毛比洋娃娃还长，\"陈橙掏出手机凑近拍照，\"将来肯定是个小美人。\"林匀隽吹了声口哨，从口袋里摸出个北极熊钥匙扣晃了晃：\"莞莞看舅舅，这是会发光的北极熊哦！\"霍莞的目光被钥匙扣吸引，小脚在襁褓里不安分地踢蹬，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霍袭丞将行李放在玄关，黑龙纹身在毛衣领口里若隐若现。他走到霍爸身边，父子俩的目光同时落在霍妈怀里的霍莞身上。\"她...像你小时候。\"霍爸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霍袭丞的喉结滚动，想起父亲曾在极夜的追杀中为他挡子弹，此刻却为孙女的一个笑容红了眼眶。

“蕴暖！”伴随着一声激动的呼喊，霍妈急匆匆地从客厅迎了出来。她身上披着的羊绒披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不经意间扫过了玄关处摆放着的青花瓷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妈的目光落在了襁褓中的霍莞身上，瞬间，她的眼眶就湿润了，泛红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慈爱和温柔。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这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但在即将碰到霍莞的那一刻，她又突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似乎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惊吓到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就在这时，霍莞像是感受到了霍妈的存在，忽然咧开小嘴笑了起来。那没有牙齿的牙龈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可爱极了。她胖乎乎的小手也开始欢快地挥舞着，仿佛在向霍妈打招呼。而在她那肉垫似的掌心，还留着被林蕴暖亲吻过的淡红印记，仿佛是这个世界给她的第一个温柔的印记。

\"来，让奶奶抱抱。\"霍妈小心翼翼接过孙女，羊绒衫蹭着霍莞柔软的胎发。小家伙好奇地盯着奶奶耳畔的珍珠耳钉，忽然伸出手去抓，胖嘟嘟的手指揪住耳垂不放。霍爸站在楼梯口，西装革履的身影在水晶灯下显得有些僵硬，却在瞥见霍莞吐奶弄湿霍妈衣襟时，快步上楼取来备用的小方巾。

林爸林妈紧随其后进门，林妈手里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活像捧着颗刚出炉的太阳。\"尝尝我新学的鳕鱼粥，\"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揭开盖子时鲜香扑鼻，连玄关处的波斯猫都踮着脚凑过来，\"专门给小莞莞熬的，鱼骨都挑得比绣花针还干净！\"

霍莞抽动小鼻子，圆溜溜的眼睛转向林妈，小脚在襁褓里扑腾得像只小青蛙。林爸拍着啤酒肚哈哈大笑，羊绒大衣扣子都快绷开了：\"知道你们要回来，我们凌晨四点就爬起来熬粥，你妈生怕鳕鱼不够新鲜，非要去码头抢头网货，结果迷了路，差点把保温桶当导航仪使！\"

林匀隽倚在门框边笑得直不起腰，陈橙用手机拍下这幕：\"爸，您这是把整个厨房搬来了吧？\"她指了指林爸脚边的行李箱，里面露出奶瓶、辅食机甚至儿童餐椅的零部件。林爸老脸一红，挠着后脑勺：\"这不寻思着小莞莞回来得有全套装备嘛，你妈连防摔蚊帐都塞进去了，说怕外孙女从床上滚下来——虽然人家才五个月大！\"

林妈瞪了林爸一眼，转而对霍莞挤眉弄眼：\"莞莞别怕，外婆的厨艺可是经过你妈妈验证的！当年她吃我做的红烧肉，把锅铲都舔得锃亮！\"霍莞似乎听懂了，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口水顺着下巴滴在虎头帽上，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爸，您这装备比北极熊迁徙还壮观。\"霍袭丞憋着笑帮林爸提行李，黑龙纹身在毛衣下若隐若现。林爸拍着他的肩膀直乐：\"臭小子，等你有了闺女就知道，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给她搬来！\"

这时，霍莞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鳕鱼粥，糊在林匀隽的皮鞋上。陈橙笑得前仰后合：\"得，小侄女这是在用行动点评外婆的厨艺呢！\"林妈连忙拿纸巾擦拭，嘴上却不饶人：\"小孩子吐奶多正常，你小时候还尿过你爸一脖子呢！\"

玄关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笑声，鳕鱼粥的香气混着水晶吊灯的暖光，将冬日的寒意彻底驱散。霍莞躺在林爸怀里，好奇地揪着他的胡子，而林妈正往她虎头帽上别自制的极光形状胸针——这个不会说话的小生命，早已用她的咿呀声和吐奶壮举，让老宅充满了生机盎然的烟火气。

“小侄女看这里！”林匀隽满脸笑容地晃动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只可爱的北极熊表情包。他一边晃着手机，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喊道。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陈橙也不甘示弱，她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婴儿语喊道：“莞莞看舅妈，舅妈给你变魔术哦！”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在模仿小孩子说话。

霍莞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目光在林匀隽和陈橙之间游移。她似乎对两人的举动感到十分好奇，但又有些犹豫要不要配合他们。

就在大家都期待着霍莞的反应时，只见她突然将自己的小手指塞进了嘴里，然后含糊不清地发出了一声“咕噜”。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却像极了小动物的叫声，让人不禁忍俊不禁。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霍家老宅的餐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长桌上，摆放着林妈精心烹制的扬州炒饭和霍妈最擅长的挪威三文鱼，丰盛的晚餐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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