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监察组哭笑面具的裂痕（1/2）

林晓的量子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刀刃震颤的频率与墙壁渗出的黏液同步。苏离的战术靴陷入某种温软的金属地面，每一步都扯出丝状的神经纤维，那些半透明的组织在探照灯下泛着脑沟回的纹路。

\"别碰墙上的电子符文！\"陆昭的量子残影在通风管口闪烁，他残缺的右手正被黏液腐蚀出焦痕，\"那些是认知棱镜，会折射你......\"警告被头顶炸裂的黄金面具打断，碎裂的残片像刀雨般坠落。

苏离拽着林晓翻滚进控制室死角，面具残片擦过她的耳际，钉入钛合金墙面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林晓突然掐住她的手腕，匕首尖端挑起半块面具：\"看内侧的蚀刻！\"

黏液正从裂痕处渗出，浸泡着面具内层泛绿的甲骨文。苏离的战术目镜放大到纳米级，看清了那个被抹除的编号——LYq-1997。这个编码她曾在基因库的绝密档案里见过，标注是\"初代管理员胚胎\"。

\"1997年7月17日，天气暴雨。\"陆昭的残影突然实体化，机械义眼投射出全息日志，\"你父亲在实验室的培育舱上刻过这个日期。\"他的声音突然卡顿，因为林晓的匕首抵住了他量子化的咽喉。

通风管道突然喷射出粉红色黏液，在空中编织成神经突触网络。林晓的量子匕首斩断三根黏液触须，断裂处却迸发出记忆脉冲——苏离看到二十年前的培育舱里，父亲正将某个婴儿的脑组织与机械融合，而手术台边的见习医生摘下口罩，露出陆昭年轻的脸。

\"原来你参与过初代实验！\"苏离的晨昏刀刃突然调转方向，刀锋在陆昭残影的胸口划出数据裂痕，\"这个胚胎就是林晓？\"

陆昭的量子态身体泛起涟漪，他背后的墙壁突然透明化，露出监察组核心区的骇人景象：三千个圆柱形培育舱悬浮在黏液海洋中，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佩戴哭笑面具的婴儿。他们的脐带连接着天花板的面具阵列，每当有面具碎裂，就有一个婴儿开始量子化。

\"不仅仅是林晓。\"陆昭的残影开始不稳定，\"所有监察使都是你的......\"

林晓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量子匕首刺入黏液地面。刀刃接触的瞬间，整片区域突然塌陷成漩涡，三人坠入黏液深渊。下坠过程中，苏离看到四壁镶嵌着无数面具残片，每个内侧都刻着不同的真名——她签署过的死亡令编号、陆昭的基因序列、甚至母亲难产时的医疗记录。

坠落在黏液潭的瞬间，苏离的晨昏刀刃自动展开成伞状屏障。林晓的作战服正在被腐蚀，露出锁骨处跳动的星轨图：\"父亲在我的基因链里写了自毁程序，当监察组......\"

她的声音被黏液潭里升起的身影打断。那是个半机械的监察使，黄金面具裂成蛛网状，露出无数肉瘤，每个肉瘤里都包裹着苏离熟悉的电子眼——正是她当年为陆昭安装的型号。

\"欢迎回家，苏离科长。\"机械音从监察使胸腔传出，他的声纹图谱与陆昭完全重合，\"您签署的LYq-1997号销毁令正在执行中。\"

林晓突然将量子匕首插入自己的星轨图，蓝色血液喷溅在监察使的面具上。黏液突然沸腾，苏离看到真名编码开始变异——LYq-1997的甲骨文扭曲成\"林晓\"，而陆昭的基因序列正在重组为她父亲的身份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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