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终章2（1/2）
不落神朝神都外
莫邪挥动手中万道戟以一己之力阻挡不落帝主及其麾下数万人。
当戟身横扫而出时，长河掀起滔天巨浪，竟将不落帝主的「混元万道诀」、皇族封王的荒兽咆哮、供奉们的天宫虚影一并卷入其中。
法则长河奔涌而过，十大军团的战阵如纸糊般崩塌。那些号称「不朽」的战旗被法则之力撕成碎片，战旗上的三足金乌悲鸣着化作光点，消散在虚空中。
一名皇族封王驾驭着九头巨龙冲至近前，却见莫邪指尖轻弹，一道金光闪过，巨龙的九个头颅同时爆开，化作漫天血雨 —— 那是连混元境强者都难以愈合的法则创伤。
不落帝主瞳孔骤缩，他终于看清莫邪手中的万道戟为何能凭一己之力挡住千军万马：戟身上密密麻麻刻着无数细小的面孔，每一张都代表着一个被镇压的天道，此刻这些面孔同时张开嘴巴，发出震耳欲聋的法则之音，竟将神朝修士的攻击全部扭曲反弹。
「你竟以天道为兵？！」不落帝主的声音中带着骇然，他终于明白为何无极天宫的扩张如此势如破竹 —— 当别人还在与天道法则周旋时，莫邪早已将天道炼化为兵器，站在了规则的制高点。
莫邪摇头：「非我以天道为兵，是天道本该由更强者执掌。」他抬手一挥，法则长河骤然分流，化作六道巨浪分别拍向神朝的十大军团。
每一浪落下，都有数千名修士被法则之力分解成最精纯的道韵，汇入莫邪背后的五颗能量星球。「帝主阁下，你我都清楚，原初宇宙的轮回将至。若想守护心中所想，唯有成为那超脱之人。」
不落帝主咬牙，周身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那是燃烧了神朝百万年积累的「信仰之力」。他的身躯瞬间膨胀至万丈高，手中凝聚出一把由信仰之力铸就的「众生帝剑」，剑身上刻满了神朝子民的祈愿与祝福。「就算注定要陨落，我也要为不落神朝搏出一线生机！」
莫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他抬手召回法则长河，单手握戟迎上那柄承载着亿万信仰的巨剑。当万道戟与众生帝剑相撞的瞬间，整个神朝都城的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太极图，图中阴阳鱼的鱼眼正是两人对峙的身影。
「混元万道，不过尔尔。」莫邪轻声说道，戟身上的天道面孔同时张开嘴，竟将众生帝剑上的信仰之力吞噬殆尽。不落帝主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本命神剑正在迅速枯萎，剑身上的祈缘纹路被法则之力一一剥离。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道心会动摇？」不落帝主喃喃自语，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透明，他终于意识到，在绝对的规则之力面前，信仰再坚定也不过是风中残烛。
莫邪的戟尖抵住对方咽喉，却没有立刻动手：「因为你的道，是「守护」，而我的道，是「超越」。
守护需要依托于世界，而超越……」他眼神望向宇宙深处，那里隐约可见原初宇宙的轮回之眼正在缓缓睁开，「需要让自己成为新的世界。」
不落帝主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释然：「原来如此…… 若真有轮回，希望下一个纪元，不落神朝能在你的庇护下，迎来真正的不朽。」
话音未落，他主动向前，让戟尖穿透自己的眉心。刹那间，神朝境内所有与他相连的信仰印记同时亮起，化作金色流光涌入莫邪的法则长河。
这些信仰之力中，有孩童对平安的渴望，有老者对丰收的祈愿，有战士对荣耀的追求…… 每一缕都纯净无瑕，竟在长河中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道韵结晶」。
莫邪抬手将结晶收入天域核心，看着下方已经陷入寂静的神朝都城，轻声叹息：「放心，你的子民会记得，曾有一位帝主，为了守护他们，甘愿直面不可战胜的天道。」
他转身望向诸天万界，那里还有无数像不落帝主一样的守护者，正在为了各自的信念而战。但莫邪知道，轮回的钟声已经敲响，唯有集齐足够的道韵，才能在重启的宇宙中为无极天宫争得一线生机。
「下一站，」他握紧万道戟，法则长河在身后翻涌，「该去「天道盟」的老巢了。」
.............
天道盟
“该死！该死！这个无极天宫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区区不到千年！仅造化境就有十几位！还有数位始源境的存在！还有那无极天宫的宫主！竟然连不落神朝的初代帝主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天道盟的议事大殿内，九根刻满天道纹章的石柱剧烈震颤，中央的「万界因果盘」裂痕密布，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为首的灰袍老者 —— 天道盟盟主
“何止是不落神朝？” 左侧传来沙哑的女声，天道盟副盟主秦若曦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情报眼中尽是阴霾。
天道盟盟主抬手按在因果盘上，试图稳定紊乱的天道线，却见盘中突然浮现出无极天宫的金色宫徽，每一片瓦当都由被镇压的天道拼成。他脸色剧变：“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诸天万界的法则共鸣异常强烈，仿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行融合所有规则。”
秦若曦皱眉，指尖在虚空划出时间长河的投影，只见代表无极天宫的金色光点正在疯狂吞噬其他光点：“根据时间线推演，莫邪在收集道韵。原初宇宙的轮回将至，他想在轮回中……”
“超脱！”一旁的天道盟三长老雷神猛然醒悟，“传说中唯有凝聚自身大道的「无敌境」才能超脱轮回，而凝聚大道需要海量道韵 —— 他这是要把整个诸天万界当作养料！”
议事大殿陷入死寂，唯有因果盘的裂痕声清晰可闻。良久，天道盟盟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裂痕的玉简 —— 那是「天道盟」与「混沌神殿」的结盟契约：“事到如今，唯有请动混沌神殿的「本源天道」了。传说他们掌握着原初宇宙诞生时的混沌之气，或许能……”
“盟主小心！” 秦若曦突然惊呼，时间长河的投影中，一道金色剑光正撕裂空间而来。众人抬头，只见莫邪手持万道戟踏空而入，戟尖滴落的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法则之力，每一滴都在腐蚀大殿的天道纹章。
“无极天宫！万道之主！莫邪！前来讨教！”
随着莫邪冰冷的声音传来。整个天道盟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天道盟盟主更是一脸凝重的看向半空中面无表情地莫邪。
天道盟盟主咬牙，挥手祭出「天道烘炉」，炉中燃烧着诸天万界的规则碎片：“莫邪，你以为本座没有准备？就算你能吞噬道韵，也无法抵挡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呵呵！怎么和星海宫宫主那个蠢货一样妄图用这种破烂来阻挡本座呢？”看着燃烧着规则碎片的天道烘炉莫邪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无量天·龙谴！”
莫邪的声音如冰川碎裂，在天道盟总部所在的「规则中枢」炸响。悬浮于虚空的万道戟突然爆发出亿万道法则光辉，戟身上的「天道纹章」与无极天域核心产生共鸣，竟在身后凝聚出高达百万里的「万道法相」—— 法相左手托着无极天域的微缩模型，右手握着燃烧着混沌之火的万道戟，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诸天万界的规则之力。
天道盟盟主瞳孔骤缩，他手中的「天道烘炉」本是集合三千天道守护者毕生心血炼制的本源法器，此刻在莫邪的法相威压下，炉身竟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炉中燃烧的规则碎片疯狂跳动，仿佛在恐惧中试图逃离。
“无量天?龙谴！”
莫邪轻喝一声，万道法相的右手猛然挥戟。刹那间，天空中浮现出九条金色巨龙，每条巨龙都由亿万道规则之力编织而成，龙身缠绕着星辰轨迹与因果链条，龙首张开时露出的不是尖牙，而是密密麻麻的天道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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