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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冬季治安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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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冬季治安战

来自北地的寒风吹拂着安纳托利亚的原野,带来了冰与风雪,混杂着血与硝烟,波澜壮阔的1478年终于过去,1479年的钟声在寒冬中敲响。

在过去的一年里,东罗马帝国集结了超过十万的大军,在三个方向对安纳托利亚展开东进运动,成功占据了包括阿达纳城和安塔利亚城在内的南部海岸和包括安卡拉城与科尼亚城在内的高原领土,登记人口接近九百万。

对于安纳托利亚的穆斯林来说,过去的1478年又是悲哀与绝望的一年,东罗马帝国并没有因为庞大的穆斯林人口基数对他们抛出任何橄榄枝,依然坚决地执行了从复兴之初便确定下来的暴力手段,哪怕需要耗费大量金钱,也一定要将核心领土上的不稳定分子消灭干净,除了被自己人破坏殆尽的安卡拉城之外,科尼亚,安塔利亚,阿达纳……这一系列的大城市笼罩在“紫色恐怖”之中,价值比较高的青壮年劳动力被捕为奴,其余人等迎来了一轮接一轮的清洗与屠杀。

与此同时,东进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东罗马帝国的武装开垦团自西向东,圈占穆斯林的农田与村舍,建立大农场和大牧场,将那些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穆斯林农民向东驱赶,用最血腥和最野蛮的暴力行径逼迫他们走上了一条“血泪之路”。

至于实力相对强悍,有组织有纪律的东部穆斯林游牧部落,他们遵守了祖传的法则,在寒冬来临前向温暖的南方开始了迁移,他们对恶劣环境的抵抗力比农耕族群差很多,只要没有充足的草场,羊群和牛群根本撑不了太久,这是他们最重要的生活资料,当一个部落失去草场后,它的寿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可是,当他们兴冲冲地赶到冬季草场时,只看见了一片狼藉,过去的优良草场就像被神诅咒了一样,呈现出枯黄与昏黑之色,饥饿的牛羊在荒土上哀嚎,震惊的牧民不知所措。

对于游牧部落来说,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恐怖场景,大片大片的草场毫无预兆地陷入死寂,没有焚烧的痕迹,也不像是其他部落捷足先登,他们心怀侥幸地刨开泥土,却才发现,就连草根也并未幸存,哪怕熬上一个月,这里照样长不出任何东西。

为了生存下去,一些游牧部落立马开始了劫掠,他们冲向富饶的村庄,盼望着能够从农耕族群手中得到过冬的粮食。

可是,他们的希望依然落空,最为富饶的良田中,原本蓬勃生长的小麦和蔬菜同样被恶鬼夺走了生机,农民们在田垄上哭嚎,不知道该怎样养活自己的妻子儿女。

相比于草场,东罗马帝国对农田的打击更为彻底,仅仅凭借吉普赛部落和快速骑兵的组合不可能将群山之中的草场尽数摧毁,只能选择最为优良的那些进行针对性破坏,但农田是不一样的,大片农田仅在大城市和大村庄之外才有分布,破坏起来容易许多。

与此同时,流言迅速蔓延,一些受东罗马雇佣的教法学者开始宣传“穆斯林原罪论”,认为安拉已经抛弃了他们,先知穆罕默德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子,只有耶稣基督才是唯一救主,如果不愿皈依,下一年的冬天将依旧充满绝望。

饥饿与寒冷造就了恐慌,残酷的生存压力推动着小亚细亚东部的穆斯林们自相残杀,牧民与牧民争夺着残存的次等草场,牧民与农民争抢着过冬的粮食,他们也一起对逃跑而来的难民挥动屠刀,认为是他们带来了无尽的灾祸。

混乱,饥荒,严寒,杀戮……社会秩序遭到破坏,内部矛盾迅速激化,穆斯林统治者们将自己的粮食牢牢锁死在城市和城堡的仓库中,死亡变成了家常便饭,人吃人的惨状处处发生。

为了让小亚细亚东部的饥荒更加猛烈,东罗马帝国进行了一系列的针对性措施,帝国商务部严禁任何东罗马商人向任何穆斯林聚集区出售哪怕一粒粮食,一旦发现便立即处死,皇室控制的粮食贸易公司也随即而动,以更高的价格将埃及和黎凡特的流动粮食抢购一空,哪怕倒进海里,也绝不允许穆斯林商人将其送进北方的饥荒区。

至于白羊王朝,他们倒是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但持续一年的内战已经对乡村社会产生了较为严重的破坏,白羊商人也不太敢将宝贵的粮食运往灾区——饥饿的民众是没什么购买力的,只要你敢去,他们就敢抢。

在安纳托利亚高原中西部,浩荡的寒冬同样席卷了草场和农田,突厥君主和东罗马军队带来的一系列破坏让这里的乡村生产体系同样迎来崩溃,躲藏在深山中的穆斯林难民被迫走出群山,寻觅食物,有些人能够侥幸存活,更多人则倒在了冬季的寒冷与饥饿中。

安卡拉城东北方,克尔奥卢山以南,一条大河自南向北奔涌流淌,正值丰水期,冰冷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卷起阵阵波涛。

这是哈里斯河,安纳托利亚高原的第一大河,发源于高原东北部,先是自东向西,接着转而自南朝北,穿过本都山脉,注入黑海,在锡诺普和萨姆松一带形成了河口三角洲,自古以来便为两岸的百姓提供饮水及灌溉之利,曾是赫梯人的“母亲河”。

由于哈里斯河上游沿岸多为富含铁元素的红褐色土壤,突厥人称其为“克孜勒河”,意为“红河”,在1479年初,东罗马帝国与奥斯曼苏丹国大致沿哈里斯河划界,河流西部为东罗马控制区,河流东部仍然处于巴耶济德二世和游牧部落的控制下。

冬日的朝阳惨淡地挂在天上,克尔奥卢山南部,哈里斯河与其支流所形成的一道三角形区域内,一座大牧场迎来了新的一天。

这座牧场的占地面积十分广阔,干流以西,支流以北,小山以南的土地均在牧场的范围中,牧场西边则是建立在奥斯曼村庄废墟上的帕昂小镇,一个畜牧镇。

正值早晨,牧场从睡梦中苏醒,女工们开始挤奶,捡蛋,准备早餐,牛仔们则打着哈欠离开宿舍,去水盆处洗把脸,冲女工们吹吹口哨,检查一下围栏和马厩的情况,再回到宿舍门前的空地上,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并不美味却一定管饱的早餐。

他们的衣着十分奇特,外面是毛皮大衣和絮工装裤,腰间佩戴着皮革束腰带,头上是一顶宽檐牛仔帽,脚下则是带有马刺的皮靴,看上去有些肮脏,但布料材质明显不错,至少十分耐磨。

这些年来,在东罗马皇室的引领下,东罗马帝国开启了一次服装改革,主张把托加,达尔玛提卡,帕鲁达门托姆和佩努拉这种“长袍大袖”式的传统东罗马服装进行重新设计,向军服全面靠拢,以“修身”,“对称”和“束腰”作为主要美学目标,以方便活动作为主要宗旨,使其变得简洁而干练。

于是,皇家纺织集团根据大皇宫的指示设计出了不少新式服装,包括各式军服,各式礼服和各种工装,由龙骑兵军服演变而来的长风衣很快得到了上层绅士的喜爱,由码头工装演变而来的帆布牛仔套装也在小亚细亚半岛迅速走红,成为了东进运动的象征之一。

女工们把热气腾腾的炖汤和面包端了出来,每位牛仔还得到了一杯琥珀色的饮料,大家围坐在地,头顶蓝天,飞快地吃了起来。

“又是甜菜汤和格瓦斯,我们的骑士先生这么喜欢罗斯菜么”

一名新加入的牛仔抱怨了起来,小口喝着微酸的格瓦斯。

“在我的家乡帖撒罗尼迦,大家都能吃上最新鲜的海鱼。”

“得了吧,新来的,有得吃就不错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一个老牛仔,一名退伍老兵。

“骑士先生早年在哥萨克草原打仗,和部队走散了,在雪原上快饿死时,一对罗斯夫妇用红菜汤救了他,他从此也就爱上了罗斯菜。”

“把你的混账肚子快点填饱,我们可能要出去。”

“今天就不用放牧了,简单喂一些干草,等着骑士先生回来就行!”

老兵显然是他们的管理者,牛仔们不再质疑,囫囵吞咽着眼前的食物。

吃完饭后,有些人抽烟,有些人打牌,输掉昨晚赌局的几个倒霉蛋一边抱怨,一边去畜栏工作,铲粪,加水,添草……

退伍老兵摸出几片嚼烟,一边咀嚼,一边擦拭自己的火枪,这是一柄短管簧轮枪,枪身上雕刻着阿瑞斯集团的徽章。

“哈!一张直布罗陀!”

退伍老兵抬头望去,一名牛仔得意地从高级烟盒中抽出一张卡牌,冲同伴们炫耀着。

卡牌上,粗糙的黑色印刷线条勾勒出直布罗陀的地标建筑,日不落要塞。

“这可是稀有卡牌,就凭这张卡,这包罗马烟买得不亏!”

退伍老兵兴趣缺缺地收回目光,他已经很老了,对这种年轻人爱玩的香烟卡没有什么感觉。

他知道,香烟卡是高级香烟的附赠产物,一经推出便广受好评,这张“直布罗陀”便属于“罗马雄城”套组中的一张稀有牌,可以在俱乐部中卖到不菲的价钱,比其更加值钱的套组还有不少,比如描绘古希腊众神的“奥林匹斯”卡组和描绘各大殖民地的“阳光土地”卡组。

退伍老兵没有理会正在交换卡牌的年轻牛仔,慢慢地给自己的火枪装填弹药,这是一柄阿瑞斯军工集团出产的簧轮雷铳,发射小号霰弹,在近身战中具有不小的优势。

接连装完四柄,退伍老兵站起身,把四柄短管枪插进腰间的枪袋,又开始打磨自己的骑兵刀。

“阿格里帕先生,我们是要去打仗”

一名牛仔看到了阿格里帕的举动,吓了一跳。

“需要我们去仓库取火药罐么”

“也许要打仗,也许不要。”

老兵阿格里帕淡淡地说。

“我只是习惯了。”

尽管如此,牛仔们还是行动了起来,去仓库里准备自己的武器,忙碌和争吵的声音在仓库中响起。

阿格里帕做好最后的准备,又去马厩牵出自己的马,靠在牧场的栏杆上,点起一支烟,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阿格里帕知道,牧场主是个退伍军官,退伍之后又去巴西淘金,在几年前带着大笔金钱回到帝国本土,在爱琴海大城市中进行了一些投资,随后又买下了这座牧场,雇佣牛仔,蓄养牛羊。

牧场主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这座牧场中那些桀骜不驯的东部开拓者们对他都很服气,每当凌晨,当牛仔们还在睡梦中时,牧场主先生便早早醒来,骑着他的战马,像一头雄狮般,巡视自己的领地。

牧场主拥有帝国骑士的荣誉头衔,这是东罗马帝国贵族体系中最低的一等,但同样仅能通过军功获得,含金量自然比文官,乡绅或资本家的“勋爵”更高。

当然,东罗马帝国近几十年来出现的“帝国骑士”是根据王政罗马和古罗马共和国的骑士阶层延伸而来的,与西欧骑士不同,帝国骑士可以拥有私人土地,却没有地方统治权,生活在他们土地上的民众属于雇农或雇工,而非领民与臣属。

太阳照耀在雪地上,一辆四轮马车缓缓驶来,马车的背后还跟着一位骑手,骑手的腰间同样插满了短管火枪,马鞍上还挂着一柄长管火枪。

“诺顿骑士回来了,都过来等着!”

阿格里帕冲仓库和畜栏吼着,不一会儿,二十几名牛仔全都跑了过来,等待着牧场主的归来。

马嘶之声由远及近,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口,背后的骑手翻身下马,冲牛仔们点点头,还算满意。

“很好,阿格里帕。”

诺顿走上前,拍了拍阿格里帕的肩。

“你把他们管得很好。”

“骑士先生,都准备好了。”

阿格里帕简单地说。

“今天是要去干什么”

诺顿没有直说,而是指了指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一大一小。

“这位是来自英格兰的罗杰斯先生,伊顿公学毕业,曾经帮助斯宾塞家族管理畜牧事务,经验丰富。”

诺顿指着衣冠楚楚的英格兰人。

“从今往后,他就是红河牧场的畜牧管家了,牛羊上的事情都由他来管理。”

罗杰斯向众人微微鞠躬,便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这位……这是我在帕昂镇外面找到的一个孤儿,在雪地里快冻死了,我救了他。”

诺顿又看向站在马车旁局促不安的半大孩子。

“他说希腊语,但从前却信骗子先知穆罕默德,两边都不喜欢他。”

“现在,他也是牧场的一员了。”

“雇佣劳工,还是家人”

阿格里帕瞥了瞥半大孩子,冲诺顿问道。

“我不觉得他有什么用。”

“不不不,亲爱的阿格里帕,这孩子在雪地里躺了一晚上,竟然还能活着向我求救,这是上帝的旨意。”

诺顿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转向半大孩子。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份短期工作,我可以给你,但如果你想一直留在这里,成为我的家人,那就得受点苦头了。”

“一直留在这里。”

半大孩子轻声说道。

“我会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您。”

“很好,很高兴听到这个回答,孩子。”

诺顿点点头,冲阿格里帕努努嘴。

阿格里帕会意,走进柴房,拾起一根烙杆,在火上烧红。

两名牛仔走上前,解开半大孩子的上衣,又给了他一瓶高度葡萄酒。

阿格里帕拿着通红的烙杆走向半大孩子,半大孩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咬了咬牙,猛灌葡萄酒。

呲——啦——

滚烫的烙铁在半大孩子的胸膛上留下了印记,这是一个体希腊字母“卡帕”,红河牧场的标志。

半大孩子依然醒着,冲诺顿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围观的牛仔们欢呼起来,扯开上衣,也露出胸膛上的烙痕。

“很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红河牧场是这一带最大的私人牧场,你会喜欢这里的。”

诺顿微微点头,从马鞍包中掏出一瓶药剂,递给半大孩子。

“去宿舍休息吧,往后几天,会有人教会你如何像一个真正的东部开拓者一样生活。”

两名女工走上前,搀扶着半大孩子回到宿舍,英格兰人罗杰斯也鞠躬告辞,空地上,诺顿扫视着诸位牛仔。

“好了,小伙子们,琐事处理完毕,我们该办大事了。”

“我刚才去过帕昂镇,警长在呼叫我们,作为帝国的公民,我们不能不去!”

诺顿翻身上马,戴好自己的牛仔帽。

“骑上你们的马,拿好你们的刀剑与火枪,跟我来!”

二十余名骑手很快踏上了征途,至于到底是去干什么,诺顿没有说,牛仔们也没有问。

他们沿着马车的痕迹一路向西,很快便来到了帕昂镇外。

帕昂镇是一座典型的安纳托利亚畜牧小镇,周边全是大牧场,镇子上的居民大多以肉类加工,奶品加工和商品贸易为业,镇子上的商人会把大量的羊毛,肉制品和奶制品通过马车运往北边的帕夫拉戈尼亚行省,再通过港口运往全国各地。

冬季是帕昂镇商品贸易的高峰期,道路上虽然有积雪,但寒冷的天气也大大延长了肉制品和奶制品的保质期,如果制成干肉或咸肉,甚至可以储存一个月以上。

帕昂镇外聚集着两百余名骑手,从装容上看,大多都是牧场主和牛仔的组合,小镇的警长正在与牧场主们大声交谈着。

诺顿的到来让气氛安静了些,其余牧场主不太敢在这位退伍军官和帝国骑士的面前太过放肆。

“诺顿骑士,你终于来了!”

警长高兴地走上前,冲诺顿微微鞠躬。

“北方的那个萨拉森人村子,我们给他们的考虑时间早就到了,但他们还是没有主动受洗,依然在向麦加朝拜。”

“他们歉收了,正饿得啃树皮呢,如果我们不管,他们有可能会打劫我们的商队。”

“我准备把各个牧场组织起来,一举解决了那群猪猡。”

“我知道,你早上说过了。”

诺顿点了点头,思索着。

“但是,帕昂镇已经不属于帕夫拉戈尼亚行省了,现在属于北加拉太行省。”

“新政府怎么说”

为了将安纳托利亚高原上的新占领区尽早巩固下来,东罗马帝国迅速做出了行政规划,把古罗马帝国时期的加拉太行省一分为二,南加拉太行省位于中托罗斯山脉以北,包括图兹盐湖,以科尼亚为首府,北加拉太行省位于帕夫拉戈尼亚行省以南,亚细亚行省以东,图兹盐湖以北,哈里斯河以西,以安卡拉为首府。

帕昂镇是在1475年初被自北而来的开拓者建立起来的,最早归北方的帕夫拉戈尼亚行省管辖,一支射击军曾经驻扎在镇南边的堡垒中,用以应对奥斯曼苏丹国的游牧侵袭。

奥斯曼苏丹巴耶济德二世焚毁安卡拉后,北加拉太行省随即建立,帕昂镇及周边的几个畜牧镇全部被划归北加拉太行省,但由于安卡拉城早就化为一片废墟,行政机构尚未完全建好,这几个边境村镇还是习惯于与帕夫拉戈尼亚行省进行贸易。

“北加拉太政府目前也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警长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安卡拉被毁了,北加拉太行省的公民人口连三万人都不到,大量的萨拉森人流窜在乡间。”

“南加拉太行省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一些原本生活在卡帕多西亚的正教徒迁到了科尼亚附近,但萨拉森人的数量还是很多。”

“政府的意见不统一,教会的意见也不统一,有些所谓的温和派官员和温和派教士希望宽容对待萨拉森人,实现稳定,尽早恢复农业生产。”

“教育大臣,外交大臣和雅典主教都是这样的想法,伊莎贝拉皇后则坚决反对,试图禁止任何萨拉森人以自由人的身份存活在核心行省上。”

“我明白了,又是政治斗争。”

诺顿撇了撇嘴。

“那你是怎么想的”

“哼,我当然不会给那些猪猡什么好脸色看。”

警长哼了一声。

“冬天寒冷,山里是藏不住多少人的,这正是我们全面清剿萨拉森人的好机会,杀个两千人,捕捉三千人,饿死五千人,冻死五千人,明年冬天继续。”

“这样下去,不出五年,这一带的萨拉森人就死得差不多了。”

“呵,真是个大胆的刽子手。”

诺顿揶揄道。

“政府要是问责起来,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问责我又没有犯法。”

警长摇摇头。

“这是贡萨洛大将军的意思,他带领的几万大军也在持续扫荡萨拉森人的据点,若不是皇帝抽调了一部分士兵开赴东南,他也用不着我们。”

“一些饥民到处抢东西,有些人甚至把主意打到军需仓库上了,大将军非常生气。”

“大型据点都由正规军负责,这些零散的村庄就靠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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