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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章 离谱安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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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忽略了通讯那头压抑的抽气声——年轻人总需要时间成长。

就像他当年失去第一个连队时,老团长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推进作战计划。

沙盘上的红色区域正在扩大,卡特满意地点点头。

为了拿下这个战略节点,别说一个连队,就是一个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填进去。

战争本就是最残酷的算术题,只要最终得数大于零,就是胜利。

雨声渐密,指挥中心的自动门无声滑开。新到的作战人形列队进入,金属足音整齐得像首死亡进行曲。

卡特头也不抬地挥挥手,示意它们去补充叶戈尔的部队。

这些没有生命的战争机器,在他眼里反而比人类士兵更“实惠”——至少它们阵亡时,不会有人来找他要抚恤金。

终端屏幕突然亮起,总部发来的嘉奖令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卡特扫了一眼就关掉界面,转身望向窗外的暴雨。

闪电划破天际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但转瞬即逝。

毕竟在战场上,连将军也不过是枚更值钱的棋子罢了。

………………

叛军的损失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大,所以格琳娜很好奇陈树生是在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情况下,却依然选择执行这些作战计划的。

甚至还如此的详细,她都不知道陈树生是怎么抽出时间的,这家伙总不能做梦都是在想着怎么消灭敌人的吧。

陈树生:您说巧不巧,吾好梦中杀人。

“这些计划有什么问题吗?”陈树生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看着格琳娜欲言又止的表情。窗外的雨滴顺着防弹玻璃滑落,在指挥室的蓝光下像一条条蠕动的银色小蛇。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安排的战术有什么毛病——又没让部队主动出击,不过是更新战区情报、确保防线稳固而已。

这就像下棋前总得先把棋子摆好吧?就算完全按规则来,好歹得有能用的棋子才行啊。

指挥台的全息投影闪烁着实时战况,陈树生随手拨弄了几下,画面立刻切换到各个前沿哨所的监控。

格琳娜盯着他翻飞的手指,突然觉得这家伙活像个沉迷战棋游戏的宅男。

“我这不是在给你们创造反击的条件嘛。”陈树生撇撇嘴,战术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看得格琳娜眼晕。

他把每个作战单元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连补给路线都标注了三种备选方案。

这哪是指挥官,分明是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

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在平板上戳来戳去。

陈树生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自然得像在撸猫。

格琳娜突然明白了什么——在这家伙眼里,整个战区大概就是个大号棋盘,而他们这些人都是任他摆布的棋子。

灯光照亮了墙上那张被红蓝箭头覆盖的巨幅地图。

陈树生的作战计划细致到令人发指,连叛军上厕所的时间都算计进去了。

格琳娜忍不住腹诽,这货该不会连敌方指挥官的内裤颜色都知道吧?

“要是连棋子都没有……”陈树生突然压低声音,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个抹刀的动作,“那就只能抄起棋盘往人脑袋上抡了。”他说这话时表情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却让格琳娜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家伙,这特么是人形自走战术计算机吧?

少女突然扯了扯格琳娜的衣角,递来一杯热咖啡。

杯身上用马克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棋盘图案。

格琳娜盯着那个丑萌的涂鸦,突然很想来瓶伏特加——跟这种把战争当棋局下的疯子共事,迟早得神经衰弱。

“哪有指挥官能像你这样的?”格琳娜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树生的手指在合金桌面上敲击出一串不规则的节奏,指节与金属碰撞发出的脆响在安静的指挥室里格外刺耳。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又像是他脑海中正在进行的战术推演的节拍器。

“历史上这样干的指挥家和将领还不少。”陈树生的声音飘忽得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目光穿过格琳娜,落在指挥室角落里那盏老旧的阅读灯上——灯罩上还留着多年前某次爆炸震碎的裂痕。

要说陈树生小时候,在那个被钢筋混凝土包围的小家里面,能称得上爱好的实在不多。那些泛黄的、带着油墨味的战史典籍,就是陪伴他度过漫长黑夜的忠实伙伴。

主要是家里面也没什么其他的书本了。

他盯着战术地图上跳动的光点,思绪却飘回了那个堆满旧书的童年。

那些记忆像是浸泡在显影液里的底片,在战火的催化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当然,那也不能完全算是历史书......陈树生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作战简报的边缘,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想起小时候蹲在老式电视机前,显像管发出的嗡嗡声混着《三国演义》的片头曲。那时的他还不懂什么叫做“分久必合”,只觉得那些披甲执锐的身影格外威风。

指挥系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陈树生看着全息投影上交织的战线,突然理解了为何少年时那些晦涩的文言文会在今日变得如此鲜活。

五代十国的烽烟,楚汉相争的谋略,此刻都化作了他眼前跳动的数据流。那些曾经看不懂的权谋算计,如今正在他的作战计划里重演。

窗外传来炮弹落地的闷响,震得指挥室的防爆玻璃微微颤动。

陈树生想起《资治通鉴》里描写战场的句子:“尸骸枕藉,流血漂橹”。

而自己所踏足参与的战场当中,钢铁残骸与人体碎片交织在一起,在焦土上勾勒出诡异的图案。

战术平板上闪烁着伤亡报告,那些冰冷的数字让陈树生想起史书中记载的“十室九空”。他忽然明白,自己与那些古籍中的将领们并无二致——都在用笔墨与鲜血书写着相似的故事。

只是他们的笔墨是竹简上的朱砂,而他的则是电子屏幕上的数据流;他们的鲜血来自青铜剑下的亡魂,而他的则源于自动步枪的弹道与刺刀的锋锐。

墙上的电子钟跳动着,将时间切割成精确的数字。

陈树生看着自己映在防弹玻璃上的影子,恍惚间看到那个蹲在电视机前的小男孩,正透过岁月的迷雾与他对视。

他们都见证了同样的真理:在这片被战火反复耕耘的土地上,从来就没有新鲜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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