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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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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沈非秩对顾碎洲纵容的程度远比这高,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但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别碰我。”他警告道。

顾碎洲:“……”

狗屎运很快被送来,徐盅有眼力见地送完狗就悄无声息离开。

沈非秩一手抄兜一手牵狗,偶尔还要躲避某人的骚扰,这一路走得好不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江上的大桥,顾碎洲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从后面双手揽住他腰:“哥!不许不理我!”

沈非秩看了眼时间。

27分钟。

他想的教训是半小时不让这人碰,现在还没到点,不能坏了规矩。

于是顾碎洲再次被残忍推开:“警告你,别在——嘶!”

顾碎洲要是能听话就不叫顾碎洲了。

这混账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唇。

牵连着狗屎运也被拽了一下,围着两人汪汪直叫。

顾碎洲不耐烦给他个余光:“闭嘴!”

“凶狗干什么?”沈非秩一边往后退一边推他,“起来,别闹。”

“不,你都不理我了。”他躲,顾碎洲就继续追吻,“难过死了。”

“少来……”

路边人行道的空间就那么点儿,再逃也逃不到哪儿去,何况他也舍不得真用力把人踹开,只能狼狈地稍稍错位。

“你等下!”

“不要。”

“停……还在外面。”

“没人看我们。”

“顾碎洲!”沈非秩低声斥道。

顾碎洲停下来了,含情的狐狸眼非常湿润,大有他再拒绝就哭的征兆。

沈非秩想说点重话,但对着这双眼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真不要脸啊。”

唉,缺三分钟就缺三分钟吧,反正因为这人破过的例那么多,不少这一次。

顾碎洲跟得了糖果的小学生一样,笑着吻过去:“都说了,要脸追不上老公。”

沈非秩没再躲,半倚着桥上的栏杆,吹着江风,在狗屎运的犬吠声中跟他接了个不轻不重的吻。

晚上十点是夜间新闻时间,江对面的中央广播站悬浮荧幕上会直播。

听到熟悉的新闻前奏,沈非秩咬了咬顾碎洲的下唇,无声暂停了这个吻:“转头。”

顾碎洲不满地转过去,看到那屏幕上冒出来的今晚唯一一个新闻。

是W.N上市的发布会。

一般重大科研发布会都举行在中午或者晚六点,这次是因为时间匆忙,沈非秩赶紧赶慢还是没赶上六点,只能退而求其次定在十点。

“十二点前,发布会可以结束。”他说,“答应你今天能发,就一定能发。”

顾碎洲抿了抿唇,感觉胸口胀胀的。

他知道自己白天的要求很无理取闹,没想到沈非秩真的会答应,还真的做到了。

其实他也不想沈非秩这么辛苦,要不是明天……

沈非秩正摸着狗屎运的脑袋,轻声问:“满意吗?”

满意吗?

何止满意啊。

顾碎洲想:八千字检讨不会写,但八千字情书可以试试。

他把人轻轻搂在怀里:“辛苦了。”

沈非秩比他矮一点,刚好能把下巴放他肩膀上:“有点想吃绿茶糕了,你明天去给我买。”

顾碎洲爽快:“好,买十盒!”

别说绿茶糕,只要这人开口,就算是小行星,他也能想办法炸下来一个。

沈非秩很满意:“回家吧。”

在顾碎洲的强势要求下,沈非秩勉为其难跟他十指相扣遛狗走回了家。

刚一进门,顾碎洲就因为不小心踩到的狗屎运的狗屎,被嫌弃地推进浴室。

等匆匆洗完出来,沈非秩正躺沙发上,睡得很沉。

衣服都没脱,大抵累狠了。

他蹲沙发边看了会儿,轻轻吻了吻对方鼻尖的小痣,抬手帮他脱衣服。

外套好脱,里面衬衫费点劲,好不容易才把衣摆从腰带中拽出来。

这人惯穿休闲衬衫,从不用衬衫夹,还蛮可惜的。

扣子被一个个解开,顾碎洲手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腹肌。

线条和手感很明显,无法忽视。

脱之前真的没有其他心思的顾碎洲,这一刻有了点小心思。

他知道自己不该往下,但眼睛却鬼使神差留在隐匿于裤腰带中的人鱼线许久未动,指头往里勾了勾,微微颤抖,想拆,又不敢拆。

他哥今天束的腰带……好花里胡哨。

解的时候应该很费劲吧?

顾碎洲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回来得多买点简约款。

正想着,头上忽然一道冰凉的嗓音砸下来:“两指捏住骷髅两边的暗扣,使劲一拉,就能开了。”

顾碎洲还在出神,闻言下意识就按照指令去做。

咔哒。

腰带开了。

他忍不住嘴角一翘:“我操!还真的哎!哥你真是太聪——”

话音戛然而止。

他终于。

后知后觉抬起头。

沈非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盯他。

“继续,脱啊。”

顾碎洲讪笑:“不脱了,不脱了。你去洗澡吧,我床都收拾好了。”

但沈非秩没应,反而问道:“真不脱了?”

顾碎洲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暗藏的意义。

沈非秩笑了声:“现在就收手?今晚开会绞尽脑汁想出来求我的方法,岂不是白搭了。”

顾碎洲搭在他大腿上的手倏的用力:“你……醉了吗?”

沈非秩拍拍他的手,淡定道:“我先去洗个澡。”

顾碎洲讷讷放手,听着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坐在地上懵半晌,智能机闪了两下。

他一脸空洞地拿起来——

【莱狗:老顾!看你老公今天在酒会上的视频了吗?】

【莱狗:/视频/】

顾碎洲嘴角不由自主下撇。

他眼神陡然冷下来,点开了视频。

视频是监控截取,里面的沈非秩一脸的无欲无求坐在休闲区的卡座上,时不时有人来跟他打招呼,他基本都礼貌随口应几声。

直到有个肤白貌美的小Oga过去。

顾碎洲指关节泛白,开大了声音。

“沈老师,谢谢你之前的教导和关照!”Oga眼睛亮晶晶的,仰慕之意无需多言。

沈非秩颔首:“不用叫我老师,应该的。”

“那怎么行!您教了我这么多,在我心里已经是老师了。”Oga执着道,“真的很感谢您,我想敬您一杯!”

所有人都以为沈非秩会拒绝。

但他没有。

他真的抬起了胳膊,用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小抿一口:“以后加油。”

顾碎洲:“……”

接下来,许许多多小年轻纷纷朝沈非秩走过去。

沈非秩也一视同仁,大多都碰了杯。

顾碎洲眼尖,看到有一个漂亮的小男生还碰到了沈非秩的手。

“!”

他嗖得站了起来。

这狐狸精!绝壁!肯定!是!故意的!!

沈非秩正冲着澡,心想着等会儿没东西怎么做,忽然听到浴室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来。

他眼疾手快往腰上系了条毛巾,讶然:“有事?”

话音未落,顾碎洲直接穿着衣服走到花洒下,被浇了满身的水。

沈非秩发现他神情不悦:“怎么了这是?”

顾碎洲抿了抿纯,热水浇在身上都快被他冻成冰了,一声不吭牵起他左手,拿过搓澡巾就搓。

沈非秩:“……”

看上去凶巴巴的,手上倒还有分寸不敢用力,不疼。

他无言:“我又怎么让你不开心了?”

顾碎洲直到他手被搓的微微泛红才松开,密密麻麻的吻从他指尖吻到手腕,视线沉沉落在他胸口,不容置喙道:“我等不及了。”

沈非秩:“。”

要翻天吧这人。

算了,反正也洗好了。

于是爽快点头:“行。”

他不知道顾碎洲今天抽的哪门子风。

在他的猜想中,第一次顾碎洲肯定会悠着点,不做得太过火。

然,事实恰恰相反。

顾碎洲简直就是要把他骨头拆散架。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肯定有事!

沈非秩稀里糊涂的脑袋想了几个小时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人跟吃了药一样疯狂。

直到最后一次,他手腕被领带一端缠着,始作俑者忽然停下动作,收紧手中领带另一端,在他耳边带着哭腔道:“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非秩简直想骂娘。

在这种时候问这句话,就是找揍。

所以他狠狠夹了下,成功听到对方的闷哼后,脸色才好看些:“到底怎么了?”

顾碎洲要委屈坏了:“我看到了,你今天晚上跟好多人喝酒,他们找你你都不拒绝!”

沈非秩:“……”

当晚的监控是莱阿普顿坐镇把控,顿悟的沈非秩立即猜到了是谁告的状、告的什么状。

他无奈:“那都是研究所药科组的学徒。”

近几天最累的就是这些人了,天天被他指使着跑东跑西,喝两杯合情合理。

顾碎洲咬牙,腰腹稍一用力:“第一个一看就是个白莲花!还沈老师?嚯!多亲昵啊沈老师!”

沈非秩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哑声道:“我不是拒绝了吗?”

“那第七个呢?长得眉清目秀那个。”顾碎洲卡着他下巴,“操,那小白脸的夹子音我从监控听都快吐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沈非秩闭上眼睛,都懒得说他爆粗口了。

说实话。

他都没听出来人家夹子。

但这显然不是现在能用来解释的理由。

只能叹气道:“我的错,下次谨慎。”

顾碎洲:“还有人碰你手!哥,Oga的手软吗?”

沈非秩答:“这个确实是我疏忽,我后来洗了十几次手。光顾着膈应,别的触感没有。”

顾碎洲脸色方才好转:“今晚酒会是不是很多Oga?你有闻到什么信息素吗?好闻吗?”

“不知道,没闻到,有也是我不感兴趣的。”沈非秩有问必答,恹恹道,“满意了吗?”

顾碎洲眼里终于重新布满笑容,在他唇上响亮亲了一口。

“爱你哦老公~”

沈非秩心中只剩下冷笑。

青春期的孩子没引导好就会长成现在这幅混账样,如果时光倒流,他肯定要把人教育成阳光开朗大男孩,而不是一肚子坏水的棒槌。

吃饱喝足的顾碎洲像个大型犬一样抱着他,不知死活又蹬鼻子上脸:“哥哥,怎么样?野花香家花香?”

沈非秩也是典型的翻脸不认人,直接把人踹了下去:“滚。”

顾碎洲瘪瘪嘴:“好过分。”

沈非秩后脑勺对着他:“嗯。”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答的声音也很含糊。

顾碎洲有眼力见地没再吭声,过去帮他掖了掖那边的被子,理了理头发,又轻手轻脚弄好卫生,才小心翼翼躺回床上,从后抱着他入睡。

沈非秩觉浅,虽然眼睛闭着,但对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还蛮细心,他想。

罢了,长成这样就长成这样吧,凑合凑合也能忍。

……

沈非秩半夜是被渴醒的。

运动量过大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嗓子有点干。

腰上还缠着顾碎洲参加发布会那天带的领带,他闭着眼在系紧的疙瘩上拽了拽——竟然拽不开。

这是系得有多死?

领带是废了,没有再使用的可能了。

好不容易拉开点缝隙,才顺着臀部滑下去。

沈非秩无比庆幸自己很瘦,浑身没有一丝赘肉。

但凡吃胖一点,就得下去找剪刀剪开才能得救了。

摸黑爬起来,脚刚踩到地上,就无声抽了口冷气,感觉腰部以下快瘫痪。

单看顾碎洲那张脸,真想不到这小子……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愿再去回想。

过了好半天才适应,随手抓着顾碎洲的长款睡衣衬衫披上,往客厅走。

自己家里没那么多束缚,白衬衫松松垮垮挂身上,前面也不扣扣子,大大咧咧敞开,后面刚好遮到腿根。

前面十字伤疤周围一圈,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几个齿痕。

顾碎洲出来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色。

他刚睡梦中迷迷糊糊中想把人往怀里搂紧些,不料抱了个空,吓得瞬间坐起来,衣服都没穿就往外走。

还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掉出好几个使用过的小塑料袋包装和纸巾。

这些东西沈非秩一开始见到感觉很诧异,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顾碎洲坦言跟西瓜一起买的。

那天想着买都买了,干脆各种款式都来一盒,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沈非秩听不得他自吹自擂,批判道:“居心叵测。”

顾碎洲狡辩:“是望眼欲穿。”

两人各有各的理,最后还是沈非秩冷眼掐着顾碎洲不让他出来,逼得他不得不主动认错,这场争执才落下帷幕。

沈非秩刚喝完水,倚在厨房门口抽烟,见到他来抬起眼皮,轻声问:“吵到你了?”

“没有,自己醒的。”顾碎洲喉结滚了滚,一瞬不瞬看着他两条修长的腿,“沈哥,你不守男德。”

沈非秩嗤笑一声,视线把他从头到脚扫一遍:“我好歹穿了个衬衫,你呢?半块布料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说我?”

“若隐若现才更有冲击力好吧。”顾碎洲走了过去,“怎么又抽烟了?”

晚上那么黑,他们也不开灯,不存在害羞不害羞。当然,就算是大白天,两人也不见得会不好意思。

“没听过吗?快活似神仙。”

沈非秩心情不错,跟他开了句玩笑。

顾碎洲“啧”了一声,手指攀上衬衫下摆:“沈哥,教我吸烟吧。”

“滚蛋。”沈非秩在他耳边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这个?”

“小小年纪?”顾碎洲眯了眯眼,拇指悬在某处上用力一按。

那块儿本就破了点皮,沈非秩吃痛,拧了下眉。

“你清楚的,我不小了。”顾碎洲握住他空闲的那只手往下走,哑声再次重申,“哥,教我。”

沈非秩:“……”

他粗鲁地把烟嘴塞到他唇边。

“抽。”

呛死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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