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本尊向你认错成不成(1/1)
“疯婆娘,谁稀罕!” 冷夜郁愤难纾,捂着血流不止的额角,气得差点儿又冲入玄风浅屋中将她暴揍一顿。 他去而复返,正欲推开房门,却听闻内室里头传来阵阵的呜咽声。 她...她哭了? 冷夜触电般缩回了手,只定定地站在门口,透过稀薄的窗纸瞅着内室中双手环膝哭得泣不成声的玄风浅。 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很难过。 可问题是,他根本没怎么她,反倒还被她砸伤了脑门,他都没哭,她哭什么? “女人就是矫情。” 冷夜低咒了一声,兀自坐在了门槛之上,掐着时辰。 倘若她能在一刻钟之内止住哭声,他就放她一回。 若是不知止歇,他就闯进去,让她哭到吐为止。 而此刻,玄风浅依旧缩在榻上,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穿书之前,她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双亲健在,衣食无忧,虽不是家财万贯,小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 可这一切,在穿书之后就化为了泡影... 一刻钟后,冷夜发觉玄风浅并没有止歇的意思,倏然起身,阔步闯入了屋中。 他面色不善,带着一身煞气,恍若猎鹰一般,一把将玄风浅拽入了怀里。 “混蛋,你做什么?” 玄风浅的双手被他死死地桎梏着,赤红的眼眸狠瞪着他。 “乖,别伤心了。本尊向你认错,成不成?” 冷夜从未向人道过歉,心里别扭得很。 可他总感觉自己欠她良多,若是不说出来,憋得慌。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本尊没想玩把戏。” 冷夜瞅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眸,这才明白,道歉其实毫无用处。 深思熟虑之后,他倏然抬手,将手心轻摁在她前额上,耗费了不少气力,终于消抹了她的这段记忆。 他原想一并消抹去玄风浅在九幽魔牢里的那段记忆,可惜过了好些时日,想要消抹干净,着实有点难。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玄风浅安安静静地倒在了他怀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野猫,脾气还挺冲。” 冷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了榻上,再不敢惊扰到她。 待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帝俊这才从卧榻之下缓缓地爬了出来。 帝俊一边捶着完全麻木了的双腿,一边看向榻上熟睡不醒的玄风浅,唇角笑意愈发深邃。 他原以为玄千凝才是冷夜避不开的劫数。 现在看来,玄风浅才是。 他大致弄清楚了玄风浅和冷夜之间的恩恩怨怨,忽然间发觉,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 只不过,无数个误会堆叠在一块,便也成了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帝俊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待腿上麻感全消,这才悄然翻窗而出。 倘若没有冷夜的前车之鉴,他兴许也会同冷夜一般,好好逗弄玄风浅一番。 可当他亲眼得见玄风浅情绪崩溃的样子,再下不了手。 这么虎的女人,他可消受不起。 — 晨曦微露,凝香殿内室 “唔——” 玄千凝微微抻着身子,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醒了?” 端坐在书案前的冷夜呷了一口清茶,不咸不淡地道。 玄千凝轻轻颔首,正欲下榻,却发觉自己身上并无蔽体之衣。 她面色绯红,暗自回想着昨夜灭灯之后的事。 可不知为何,她愣是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此时,她无意间瞥见了榻上已然干涸的殷红血迹,骤然间喜上眉梢,心旌荡漾。 “尊上,昨夜...” “昨夜怎么了?” 冷夜脑海里依旧是昨儿个夜里,玄风浅软绵绵倒在他身下的娇憨模样,心不在焉地反问着玄千凝。 玄千凝捂着红得滴血的脸颊,不胜娇羞,“昨夜臣妾伺候不周,还望尊上恕罪。” “往后少用点迷香,伤身体。” “是...” 玄千凝羞愧得无地自容。 不过,总归是成事了,也不枉她大费周折一顿安排。 过了好一会儿,她见冷夜依旧端坐在书案前,也没有前来扶她一把的意思,便裹着薄衾,赤着脚下了卧榻。 “啊...” 她才跨出一半步,双膝一弯,竟直愣愣地往地上摔去,“双腿为何这般酸软...” 冷夜瞅着演技愈发精湛的玄千凝,更觉无语。 他压根儿没碰过她,她腿软什么? 莫不成,是春梦做得太欢,伤了身? 他心下这般作想,不过还是阔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走路小心些。” 玄千凝秀眉微蹙,低声轻语道:“妾身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里实在疼得厉害。” 她虽然十分厌恶玄风浅的做派。 但她依稀记得,昨儿个玄风浅窝在白帝怀中轻轻浅浅的一句“我只有他了”是多么的动人。 她心下腹诽着,冷夜既那么吃玄风浅那一套,她照模学样便是。 冷夜却明显不吃这一套。 他斜勾着唇角,稍显戏谑地问了一句,“那里是哪里?” “尊上,你讨厌~” 玄千凝忸怩地低下了头,面上春色斐然。 冷夜好似被天雷击中般,身体一阵酥麻,不经意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本以为玄千凝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大戏马上就要落幕,可转眼,她竟又解开了被衾,一头埋入冷夜怀中。 “尊上,你昨夜那么厉害,妾身会不会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 “……” 冷夜顿时觉得有些迷茫。 被玄千凝这么一整,就连他自个儿也分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碰过她。 按理说,应当是没有。 可为何她能演得这么真? ------题外话------ 宝贝们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