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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祸起南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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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满府上下皆是非议,家主吴庸却似没事人一般,非但看不出半点不悦来,还似有满心欢喜难掩之情。

“老爷,府上人都说,这北正人一入大凉,便不守规矩,似这般横路夺财之事,竟也做的这般不要脸皮。”

吴庸闻言,非但不恼,还笑道,“福伯,我吴家缺的又不是这点银钱,跟他计较作甚,料想董炎此人,为的也非钱财,他们所图,无非是陛下的恩宠罢了。”

福伯是吴府上的老人了,样貌虽已老迈,一双眼睛却清亮的很,听闻吴庸这般说,似有不悦,“你父亲还在时,可从未小瞧过任何一笔能赚到手的银钱,想你兄长昔年虽贵为附马,亦不曾有半点倨傲之心,事必躬亲,吴家能有今日,实属不易。”

吴庸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我自然知晓,父兄皆崇信,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却偏偏以为,成败非在小节,他董炎揽下这差事,究竟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老人也笑了起来,“论及才能,你比起你父兄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驸马之案,你初挑大梁,却临危不乱,自那时起,我便知晓,吴家有你在,定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吴庸笑叹,“我自小便听福伯教诲,今日倒还是你老人家第一次夸赞于我。”

“咳,我已老迈,为吴家效力之时怕不久矣,近来时常忆起往事,若是你兄长还在,长公主也还在这府上,这府门又该是何等荣耀啊。”

听闻长公主三字,吴庸面上的笑意登时弥散,那个女子当年做下何事,这满门上下,也只有自己知晓,而旁的人,无一不将她视作吴家的大恩人,可耻之极,可笑之极。

“说起长公主,福伯,兄长去后,我将他的遗物交由你打点,却不知,当年先祖皇帝赐下的那块腰牌,如今何在?”

“既是驸马爷与长公主的信物,我自然好生保存着,这十数年来,无人问津,若非今日老爷问起,我还真忘了,府上还有此等紧要之物。”

吴庸闻言,嘴角复又扯起一抹笑意,“是不是紧要之物,那也得用过,方才知晓。”

三月之后,南疆传来韩刍夫亲笔信函,满腔怒火跃然纸上。原来,修筑防御工事需大量石料,南疆地质坚硬,便需大批火药助力来开采,然而,自王舍城发配而去的火药刚到,一朝之间竟接二连三发生爆破事故,死伤工匠已有数百人,其惨状见之不忍。

韩刍夫怒极,遂命人将火药查个究竟,果然不出所料,这祸患的源头正是那偷工减料的劣质火药。此物虽常用工事修筑中,意外之事也不是未曾有过,但似这等骇人听闻的惨剧,还是头一遭,如何能不教人闻之勃然。

君兰殿内,亦有许久未曾这样凝重了。

案几之后,女君正自低眉沉思。这封由大将军写来的问责信函,业已看了七八次,且不论这信中不顾君臣之礼的冲撞言辞,便是想到那惨死南疆的数百无辜之人,自己心中亦是怒极。

福海立在一旁,心中亦是不安。自打北正公入了这大凉皇宫以来,女君已许久未曾有今日这等愁眉不展之姿,可偏偏此次,这祸事竟是夫君家人惹下的,她心中有多为难,想也可知。左思右想,须得说点什么好听的才是。

“陛下,您在这儿坐了快一个时辰了,今日还未曾见过小皇子呢,是否去奶娘处瞧瞧呢?”

“朕的孩儿尚在奶娘怀中安睡,南疆却凭白丢了这么多的性命,福海,你说,这世道如何能这般不公?”

“这这世道本就如此,陛下也无须太过自责。”

“董炎此人,如今何在?”

“遵陛下旨意,廷尉司昨日便去拿人了,听闻他口中大呼冤枉,定要面见陛下和北正公。”

女君目中闪过一丝凛然,“哦?那工部匠人呈上的证据已然凿凿,他还有何冤情可诉?”

“陛下说的是,只是,但凡进了那处的,何人不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呢。”

赫羽暗叹一声,自己如何不盼着,他当真是冤枉的。如今董贵人尚在王舍城中,若她执意要偏袒侄儿,可苦了自家夫君了,一边是妻儿,一边是母亲,又能辜负哪边呢。

“陛下,北正公自看了大将军的信函,心中也正难受着呢。”

他心中煎熬,自己身为妻子,又如何不知。昨夜他静坐半宿,迟迟不肯下榻休憩,怕就是为了此事,心中烦忧罢。今晨天还未亮,他更是早早起身去看皇儿了,成婚已有两载,他二人间,何曾如此冷漠相待过。

“北正公可还在昭儿处伴着呢?”

“回陛下,一个时辰前,董贵人便进宫来了,北正公此时该当是和贵人在一处呢。”

“董贵人虽在王舍城中住了下来,倒是甚少进宫里来,朕也许久未见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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